永毅七年間,四方太平。天皇深得民心,第二次選秀。各方官員之女,芳齡14-16未婚女子必須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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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京都來信。”一個綠裝丫鬟推門而入,閨房中的女子轉身接過,笑著對那丫鬟說道“綠蕊,你又下山玩了?”不等丫鬟回答變看起信來。“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我就氣打一處來。正準備下山去,繪姨變攔住遞我一封信還狠狠訓了一頓,不過臉色難看的緊。對了,小姐信上說些什麼?可是老爺有事?”那丫鬟見狀收起笑臉,撅起小嘴抱怨著。
柳絮潔看著手裏的信,百般滋味在心頭。“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京裏要選秀了。凡官員之女14-16都地參加。”命定的吧!躲也躲也躲不過的,從懂事起自己便知道身為官家女,是躲不過選秀的。十年來自己在這嶺楓山學醫,隻回京都兩次。每次離別雙親的難舍之情自己看在眼裏,為何還是逃不脫呢?
“怎麼會這樣,京都很少有人知道小姐啊!那老爺怎麼說?”綠蕊心急的跺著腳問,但心裏已經猜到七八分。
“我也正奇怪呢。爹爹叫我別回去,可是不回去那變是欺君之罪啊!怎可為絮潔幸福,而連累全府上百條性命!”說罷拿起昨夜沒繡完的手帕繼續鏽了起來。身旁的綠蕊看著像沒事兒一樣的小姐心裏難受的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別這樣,都怪綠蕊。”柳絮潔聽到綠蕊這樣說,心裏糊塗的很忙扶起綠蕊問“怎麼跪下了,有什麼起來說。”雖然綠蕊從小便在柳府做事,可是自己向來把她當姐姐一般對待的。
“都怪我,要不是綠蕊貪玩就不會有人知道柳家有一女,就不會有這勞什子選秀了。”綠蕊推開柳絮潔的雙手說著,臉上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掉。柳絮潔當下就慌了,忙問“你快快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蕊緩過氣來,哭著道出“前些日子我下山,碰到一幫人欺負一弱女子。我看不過變出手製止,誰知那人是京都裴家的表親。看到我打了他手下便要報官,我一急就說出了小姐的身份。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小姐?”綠蕊說著可是看見小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慌了神。
柳絮潔看著眼前這個年芳十八的綠蕊,這些年來的總總出現在腦海裏。如果不是跟著自己,隻怕早就嫁為人婦了“原來是這樣,你起來吧!也不是你的錯,如果我在也會這麼做的。嶺楓山我也住夠了,換個地方也好。等我下山就找個人家把你嫁了吧!這些年也苦了你了。”雙手扶起綠蕊低聲說道。
“我不要,小姐去哪裏綠蕊就跟到哪裏。”綠蕊站起身聽到的卻是這句話,以為小姐怪自己了。連忙又跪下。
“可是宮裏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我怎麼忍心讓你在那裏,我一個人倒不要緊。不受寵就安靜的度過,可我怎麼好意思讓你...”自己無心爭寵,後宮中有那麼多美貌的女子。又怎麼會記得自己呢?
“小姐也說了,後宮是怎樣的地方。綠蕊怎麼會讓小姐一人在那裏!我不管,總知綠蕊是跟定小姐了!”綠蕊拉著絮潔的手說,然後不管絮潔怎麼想就跑出房間。
絮潔一人坐在窗前,看著雪花一片落下。又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經歎了口氣“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裏。我心如鬆柏,君情複何似?”不知道那君王是怎麼一個人。
“潔兒的心思什麼時候如此細膩了?”絮潔聞聲回頭看來人,笑著對那人說“繪姨,你就會嘲笑潔兒。當心我告訴師傅。”雖然繪姨三十有餘了,看起來卻隻有雙十一樣。自己在她身邊也有十年了。
千繪抱過絮潔輕聲對她說“繪姨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那是命啊!擺脫不了的,那就順其自然吧!這些年我也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了。所以你師傅會教你醫術.詩詞,我就教你舞蹈跟女紅。為的就是能讓你在宮中自力。”
絮潔回抱著,就這樣無聲的抱著。
二天後絮潔和綠蕊就辭行離開了嶺楓山,申時到達柳府。一家子人早已經候在門外,“爹娘,哥哥,潔兒回來了!這些年未能承歡膝下,女兒不孝。”看見雙親兩嬖隱現的銀絲,心裏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兒啊,你在外受苦了。如今還不容易回來一趟,不久又要離開。要爹娘怎麼想啊!”柳夫人老淚縱橫,拉著柳絮潔的手自責著。身後的仆人也眼角含淚,“好了,爹娘潔兒也累了。讓她進去在說吧!”柳英亭上前扶起雙親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