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個殺手組織,可惜提前暴露,失去了刺殺良機。”李勿忘來到屍體麵前,根據死者衣著和兵器判斷出對方背景。白虎短刀挑開死者衣襟,李勿忘看到他們胸口統一的紋身,更加堅定了之前的判斷。可是李勿忘卻想不通殺手組織為何提前暴露?兩名獨醉成員圍困雲濤的畫麵他可沒看到,不然一定會據此推論雲濤身上有什麼秘密值得殺手組織不惜暴露。
狂殺狂戮一身盔甲,跟在李勿忘身後。雲乾不在,能調動他們的也隻有李勿忘。誰叫李勿忘是雲乾大弟子。同樣也是一名出色的陣法師和煉器師,狼人想要武裝起來,還真得依靠李勿忘和他的師弟們。再怎麼說,雲乾不可能隨時給狼人鍛造兵器防具。狼人也不敢提出這種要求。
有時候狂殺和狂戮會有種錯覺,能幫助他們從妖界奪回領土的不是雲乾而是李勿忘。雖然他們曾刻畫靈魂誓約圖騰,發誓效忠雲乾。這點也永遠不會改變。但是從雲乾近期展現出的戰力和接觸的層麵來看,雲乾極有可能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進入仙界,尋求更高的發展。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敢阻止雲乾羽化飛升。
然而李勿忘不同,李勿忘注定要在他們的守護下成長,從感情方麵來說,更加親近。而且李勿忘得到雲乾大部分真傳,想要成為一方至強者不是問題。妖界勢力成分複雜,想要複國沒有強勢的後援支持,很難成功。當初狼國建立的基礎正是各大種群互相聯盟。
“師尊啊,為什麼就一直沒看到您使用血脈之力?雲濤師伯總是在戰場放煙花,一個個核爆驚得我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李勿忘稍稍瞥見雲濤黑著臉。他知道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了。
“小師侄,你說誰在放煙花?”雲濤一把抓住李勿忘肩旁,鴻鵠劍增速下,李勿忘在劫難逃。就算李勿忘穿著能增速的靴子,也隻能原地踏步。
“師伯,我錯了。你高大威武,大殺特殺,威懾魔軍。你那煙花,不是,瞧我這小嘴又說錯了,該打。您那血脈之力,核爆光芒四射,震懾八方冠絕域內……”李勿忘一陣誇讚,口水都快說幹了。回頭一看,雲濤盯著他的堂姐李雪,一雙眼睛綠油油的發光。
李勿忘來脾氣,不答應了。李雪是誰,他的堂姐啊。在他心裏早已將李雪內定成雲乾媳婦,以後還可以和雲乾親上加親,叫聲姐夫,“哎,我說雲濤師伯,往哪兒看呢,也不怕閃瞎你的眼睛。堂姐可是師尊的人,你就別想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小屁孩,你懂個屁。乾弟身邊女孩大把的有,且不說和沐蕾青梅竹馬,就是為了吳迪他也曾撼天,力抗一萬魔軍,手撕魔將逼退李伯。再說了,雪兒是他的弟子,憑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師生戀的。”雲濤娓娓道來,一臉正氣。就怕不能說服李勿忘,這個未來的小舅子。也是為了斷絕李雪對雲乾的那點傾慕之情。
“魔軍當前,你們怎能談兒女私情?師伯你才多少歲,十五歲不到吧,這叫早戀。”李勿忘不依不饒,雲濤想追李雪,得先過他這關。
沒想到的是,李雪竟然上前為雲濤包紮傷口,獨自單挑九人,雲濤手臂上背上都是血淋淋的割傷。
雲濤衝著李勿忘眉頭上挑,極具挑釁。
“說了那麼多等於白說,師尊啊,你再不回來,堂姐就要跟人跑了。我可憐的師尊哎,我可憐的姐夫哎。”李勿忘衝著天空呐喊,趕忙閉嘴。兩隻小手捂著嘴巴,躲到狂殺狂戮後麵,“趕緊的,幫我擋住她。”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隻怪李勿忘喊聲太大,她在遠處都能聽見。她降臨後一把揪住李勿忘耳朵,“死孩子,我打不死你。”
李勿忘幽怨的看著狂殺狂戮,這兩家夥太沒狼性了,竟然擋都不擋一下,起碼也意思一下幫忙擋一檔。可是兩頭狼整齊劃一的為她讓路,還齜牙一笑,那意思是這孩子隨便打,打不死的。
“師娘,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唄。”李勿忘雙手合十,在吳迪麵前一點也不敢嘚瑟。他可聽說了,這個師娘是個狠人,為了師尊獨自去刺殺魔將,她的獨門秘術水月鏡花更是神乎其神,能將人照在鏡子裏麵格殺,就連拍賣行李伯也差點中招。李勿忘可不想嚐試,雖然都姓李,但是同姓不同宗,他和李伯可沒有一點關係。
“你叫我什麼?”吳迪心情大好,李勿忘十分會討巧。
“師娘。”李勿忘人小鬼大,立馬端端正正底氣十足的叫了一聲師娘。其實他心裏也是虛的,這要是被雲乾聽見了,不得打死他。不過先蒙混過關再說,“有句話叫白頭偕老,您和師尊這是情定三生啊。”
李勿忘注意到吳迪的頭發也是白的,和雲乾有的一拚。他卻不知道吳迪這是為情所傷,當初發現雲乾躺在病床上傷心所致。
吳迪終究是有心事的人,被李勿忘說到心坎上,也就鬆手,不再揪著李勿忘耳朵。她和雲乾之間剪不斷理還亂,一直希望能和雲乾走到一起,不想失去雲乾。正因為如此,在得知雲乾的弟子門徒在火山地帶之後,她就在周邊暗中庇護。雲乾引發地震改變地形,冰封者協會所在平原防線斷裂大峽穀,岩漿翻滾而出,阻擋魔軍。協會隻留下一部分人駐守,其他人增援別的防線。吳迪才有時間去尋找雲乾,先遇到許重智被誤導,然後從虛空神妖那裏得知雲乾消息,最後來到火山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