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平時油頭滑腦八麵玲瓏怎麼對這個丁叔說話這麼衝,錢漢義拉拉我小聲說:丁叔是局裏的老人,和建成他爹,我們幾個都是老同事,經曆頗有些坎坷,他以前是部隊的複員軍人,當的是工程兵,回來後做地質作業,這一幹就是十幾年,附近的地質情況最為熟悉……據說建成爹出事的那個礦井就是他勘探的,但是初期勘探沒發現那個工人說的隧道,建成估計是看了他爹留下的日誌知道這個事兒所以對老頭有些成見……

我說那條隧道到底是咋回事,地勘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錢漢義向周圍看了眼,附在耳邊神秘的說:“山裏怪事情多,有些道不是給人留的……

“快回來——”丁叔在車裏又吼,話未說完……

呼呼呼,四周陣陣陰冷的狂風吹卷起來,要起風了——李二娃畏縮的嘀咕了一句。我也覺得這陣風來的既突然,又不符合常理,本能的想退回車裏,

刹間拋卷起落葉、沙石,四處飛舞,漫天旋轉,灌木叢也被吹得沙沙作響,仿似在悲泣一樣。

突然本能感覺到,有種可怕的直覺在叫我不要轉身,倏地感覺脖子一緊,我回過身去……看見的卻是潛水員大力,他伸出手拉向我,似乎在我背後有什麼,我不由自主的跟著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越來越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正思索間,赫然發現對方袖子被撕裂半截,

“不對!你不是大力!”我猛地停住腳步,驚惶地退出幾步。

冰涼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上,用力的掐住……狂風中,寒光一閃,大團大團鮮血、腦漿從那裂開的麵容滲出來……鐵鍁狠狠劈下,是建成。

風倏地停了,我和建成對望一眼,疑惑不解,同樣一個話題同時問向對方:你看到了什麼……

四周的人剛才風沙中回過神兒來,似乎沒人注意到我倆……簡直不可思議之極,彼此心中刹間不由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怖怪感。

大力的屍首已經不見了,我倆中間空蕩蕩的,不由嚇了一跳各自對望。

陰晦灰黑的烏雲擋住月光,空氣變得異常陰冷,令我們十分不舒服。大力屍首是被操縱的……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火苗撲閃了記下,刹間遮天沒地的陣陣陰風再次卷來,淹沒了周圍的一切,大片灌木叢被直直卷上,“啊”車廂下發出一聲慘叫,轟的整台卡車被掀翻在溝側,一具屍體被撕開了半邊身子拋了出來,,血如雨飛……奸臣疑惑地歪著頭四處巡視著,突然我覺得一陣莫明其妙的頭暈感迎麵而來,陡然一束光從天上直照下來。

光線就像一個個的鬼魅地上在亂舞。在天上!周圍的眼睛瞬間往上瞪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