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難以理解的失蹤(1 / 2)

這一晚我很晚才睡下,雖然睡的不是很踏實。

第二天早上,陳雨敲我的房門叫我吃飯時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打開門我發現陳雨的眼睛微紅,我想可能是因為陳哲的事使她無法安心的入睡,所以此時她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疲憊。陳雨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說剛剛政府來了幾個人,了解完一些情況就走了。

我用手揉著太陽穴點了點頭,隨後陳雨又問我臨行前要辦理哪些手續,因為她對這些不是很了解。我向她解釋說,埃及的圖克警官會發邀請函過來,這樣我們就不必去辦理那些繁瑣的手續了。

在吃完了早飯後,陳雨便匆匆的出了門,她說要去親戚家打一聲招呼,以便在離開的這段日子托人多照看一下,畢竟把成為了植物人的母親留給保姆一個人照看,她終究是放不下心來。

陳雨一走,我便馬上給埃及的圖克打電話,將這邊所做的安排向圖克講了一遍,最後我還特意說明,要他在下邀請函時多提一個名額,我說我會陪同陳哲的家人一起去。掛了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圖克又打了過來,他說邀請函的事已經申辦妥當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四小時後就能到當地政府那裏去領取了。

這一天過得很慢長,在一個上午的時間裏,我幾乎抽光了一整包的香煙。下午的時候,當地的公安機關和相關的行政人員又來了一趟,這回他們了解的很仔細,把我和陳雨所說的每句話都做了詳細的筆錄。送走這些人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半了,保姆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所以,客廳裏隻剩下了我和陳雨兩個人。

陳雨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精神萎靡。望著這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讓我不由得心生憐愛之意。於是我走了過去,在陳雨對麵坐了下來,安慰道:“你……放心吧!圖克警官是個不錯的人,我想他會照顧好你哥的,我也會盡力的幫忙……”這些安慰的話,如果從油嘴滑的吳天那裏說出來,我想會比我說得更動聽。

陳雨除了點了下頭外,還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在我剛要起身離去的時候,卻聽陳雨說道:“喬恩,你說我哥……會被判刑嗎?”

我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才回答:“我想可能會吧!”陳雨聽我一說,立馬投來了絕望的目光,好像我就是那宣布審判結果的法官一樣。

我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現在我卻不知何的安慰眼前的女孩兒,以至於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看了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如果明天早上能領到邀請函的話,我們下午就出發。”

陳雨看著我,十分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麻煩你了喬恩!”

我對著陳雨那略帶羞澀的目光點了點頭,轉身向樓上走去。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領回了邀請函,在通知了圖克後,我又馬不停蹄的去訂機票,直到坐在了飛機上的時候我才得以喘息。

我們乘坐的飛機在埃及首都開羅降落,由於時區不同,這時候的開羅正是淩晨三點鍾。下了飛機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亞非兩洲的氣候差異。埃及屬於熱帶沙漠氣候,此時又是旱雨兩季交替之時,雖然空氣不是很燥熱,但做為亞洲人,要想在短時間內適應這樣的氣候,我看還是不太可能。

於是在走下飛機的刹那,我首先考慮的是我要在這兒停留多久。可是還沒等我考慮出個結果的時候,陳雨便指著機場的出口處,示意我看過去。我看到在出口處很明顯的地方,有個阿拉伯人高舉著一塊大牌子,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喬恩”兩個大字。我當時便苦笑著想道,牌子上的“傑作”一定是出自圖克之手,因為他事先和我說過,到時候會安排人來接機。

我和陳雨走了過去,來到了那個人的麵前,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喬恩!”我說的是阿拉伯語,語調相當純正。

那人的皮膚很黑也很粗糙,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他握住了我的手,用驚喜的口吻說道:“喬恩先生,見到你非常高興!你說的阿拉伯語非常純正,以至於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在埃及土生土長的!”隨後他又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紮伊……,是圖克警官叫我來接你們的!”

我笑了笑:“那真是辛苦你了!”隨後我又將身旁的陳雨向紮伊介紹了一番,陳雨也上前同紮伊握手示意。

陳雨穿的是一件嫩黃色的連衣裙,由於在中國此時正是秋季,所以她腿上還穿著棉質絲襪,這一身打扮再加上陳雨精致的模樣,使她看上去頗具東方女性含蓄的美。不過,阿拉伯人對於女性的著裝是有一些忌諱的,比如女人穿著過短的裙子,或者著裝過於暴露等等是,這些都是不受阿拉伯人歡迎的,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打量一遍陳雨的原因。還好,陳雨的裙子過膝,沒什麼不妥的。

打過了招呼,紮伊便引導著我們走出了機場,直到我們坐到了一輛寬大的吉普車裏。就這樣,紮伊開著車載著我們急急的離去。雖然開羅城裏的建築風格很獨特,不過,此時我和陳雨誰都沒有心情去細看,任憑那些城堡的影子在車窗外劃過,融進那黎明前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