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擺明了,她就是存心在找我的茬嗎?

但這些,在我來到這裏之前,我便早已預料到。

所以即便在這個時候,周亞若用著極為陰冷的語調,威脅著我,我也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或是驚慌。

相反,我依舊依靠在沙發上,默默的看著一起躺在沙發椅上的男女。

“你在笑什麼?”

這話,是周亞若問的,在我還沒有開口的時候。

“沒有。”我的臉上,依舊努力的保持著向上的弧度。

這是顧澤明教會我的。

越是緊張的時候,便越要笑。

讓你的對手,猜不透你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你明明就在笑,快說,你在笑什麼?”顯然,顧澤明教給我的激將法,得到了良好的效應。原本還側靠在慕子言身上的女人,有些慌亂的半坐起來。看著我的眼神,也愈發的陰冷。

“是,我是在笑,笑你的表演很賣力。”我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我為數不多的弧度。

我的視線,落在周亞若那張可能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

“你說什麼,誰在表演,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嘴巴給我注意點。”我想,大概是我剛剛的這一番話,成功的刺激到了周亞若內心中的某一處,這一刻她的話語變得極為尖酸。

甚至我還看到了,這個女人放在大腿雙側的手,緊握成拳。

我想,她大概是和我一樣,想靠著掌心裏傳來的那點兒痛楚,讓自己變得冷靜一些。

“我說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拍了拍我褲腿剛剛來的時候粘上的灰塵,慢步上前。邊走,邊開口說到:“不過,我想,你也可能真的不清楚。”

我,漫步到那張很大的沙發椅上,看了看被女人欺壓在身上的男人。

雖然光線不是很足,但我能確定,這個男人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點。”周亞若發現我的接近,似乎有點慌張。

在我到達他們身邊的時候,她已經坐直了。

手伸向身後,慌忙的將自己身後的內衣扣子,以及連衣裙的鏈子拉了上去。

我明白,周亞若雖然很想跟慕子言發生點什麼事情,但礙於我在這裏,她不好搞什麼小動作。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女人,想要當著別人的麵,上演限製級場麵吧。

而在周亞若慌忙的做著這一切事情的時候,我始終保持著淡笑。等她穿好了衣物之後,我才慢悠悠的開了口:“我想,周小姐應該從來都沒有跟慕子言上過床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或許是周亞若被我的靠近嚇到了,原本她一直霸著慕子言身邊的位置,這一刻也棄之不顧了。

她站了起來,兩手緊握成拳。

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我毫不懷疑她接下來會給我狠狠的一拳。

隻可惜,周亞若是個女的,而且她所受的高等教育,也不準許她在公眾場合,和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大打出手。

而我,則在周亞若離開慕子言,站到不遠處的時候,我慢慢的坐到了她剛剛的那個位置,然後伸手,將慕子言的頭扶起來,放在我的大腿上。這之後,我將我的手心,覆在慕子言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