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男人原本挺直不前的腳步,也收了回來。這之後,路頂威便依靠在牆壁上,雙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裏,胡亂的尋找著什麼。
我看見,他從自己的煙盒裏掏出了香煙,刁在嘴中。
我想,他大概是在找打火機吧。
我在我的兜裏揣了揣,掏出我那口紅形狀的打火機,遞給他。
他看了我手中的打火機,有些。
但他最終還是接了過去,然後點燃了他唇角上的香煙。
“值不值得,隻有慕子言知道,對不對?給我一根吧。”我也學著路頂威,依靠在這牆壁上。
男人聽到我的聲音,似乎有點驚訝。
或許,在他看來,女人是不應該抽煙的。
隻可惜,我是司徒琪。
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
就算是慕子言,也不能。
在路頂威呆滯的那麼幾秒鍾的時間,我鎮定自若的從他的手中將香煙盒拿了過來,然後便開始將用那個口紅形狀的打火機,點燃了。
這之後,我的周圍也跟路頂威一樣,彌漫著迷茫的霧氣。
“你知道就好。所以,值不值得,也不是由你說了算。”路頂威看了我抽煙的動作,在有些呆愣之餘,這麼對我說著。
不過,我也大致明白了,這個男人對周亞若的愛,不少於慕子言對我的。
所以即便明知道,這樣子幫她,是不對的,他還是做了。
就像慕子言明知道,愛上我,就必須和家裏,和整個慕氏作對,他還是堅持著。
想到這,我的鼻尖有些酸澀。
可能,是因為香煙太過於嗆鼻的關係吧,所以我的眼眶也變得有些溫潤。
我想,我應該去找慕子言了。讓他呆在別的女人身邊太久,不管有沒有作出什麼事情來,我的心都會很難受的。
想到這,我便掐滅了我手中的那根香煙,準備邁開腳步。
我會抽煙的這件事情,慕子言到現在還不曾知曉。
若是讓這個男人知道的話,那以慕子言那火爆的脾氣,估計會將我折騰個三天三夜,然後再強行逼我戒煙。
“去找他吧,還有,我要走了。”就在我轉身,朝著迪尚裏麵邁開腳步之時,我的身後,又傳來了路頂威那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過道太過於冷清的緣故,這一刻路頂威的聲音,讓我莫名的感覺到了哀傷。
“我要走了。”
我記得,我曾經也對慕子言說過這麼一句話。
但這個“走”字,並不代表離開這裏。
而是,徹徹底底的離開。
難道,路頂威也像我那個時候一樣,在表達著這種意思?
我,有些狐疑的轉身,看他:“你要離開?去哪裏?”
“連你,也聽出來我的意思,是不是?隻可惜,那女人還是不懂。我爸說,英國那邊的事物今後都要交給我,我這一去,大概有好些年都不回來了。”
身後,路頂威看著我,無奈的笑著說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這一刻路頂威的眼角,有些許晶瑩的東西,在流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