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偏偏不肯邁腳向他走去。

因為我不想要再一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站在禮堂之上。即便我知道,他並不愛那個女人,也不行。

也不想要,讓我們之間的問題再度被隱藏起來。

每次隻要我主動地撒嬌,慕子言的怒意都會平息下來。

但你們或許不明白,氣氛緩和,關係融洽了,並不代表著問題解決了。

每一次我們不吵而停,隻是將問題給壓住,然後任何人都不再去觸及罷了。

這樣,根本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相處融洽。

也許,剛剛慕子言的離去,是覺得委屈了。

他慕子言,可是慕氏的獨苗苗,從小到大,慕家都將他當成寶貝,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又怕碎了。

就是這樣的人,大概從小到大,應該沒有人向我剛剛那麼直接的說出他的不是。

可慕子言委屈了,難道我就好受嗎?

今晚他會去參加周亞若的生日宴,而且還是以未婚夫的身份!

難道,我有說錯嗎?

我也希望,這隻是我語言能力不及發生錯誤。隻可惜不是!

可是,這個男人卻將全部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我……

我也覺得,很是委屈。

望著那緊閉的大門,眼眶裏有些東西悄悄的滑出。

轉身,我回到昨夜我和慕子言歡愛的那個臥室裏。

昨夜的抹胸裙,今天怕是不能穿了。

昨夜被慕子言褪下之後,便被隨意的丟擲在浴室的一旁,濕漉漉的。

我的身上,隻有這麼一件粗線毛衣,要是這麼出去,大概會被凍死的。

轉身,我邁出了房門。走向五年前,慕子言給我安排的那個房間。

我記得,那個時候慕子言給我買了很多衣服。

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什麼。

那些衣服,應該還在吧。

也可能,早已被丟棄了。

誰知道呢?

但為了能離開這座空蕩的別墅,我還是推開了這扇門。

整個房間的粉色係,依舊沒有改變。

蚊帳和大床,以及地麵,都保持著極為整潔的狀態。

如果不是我剛剛決定進來看一看,都有可能以為,這是誰臨時打掃出來的。但這裏顯然不是。

因為臨時打掃出來的,空氣中還會有一絲塵土的味道,但這裏沒有。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而陌生。

我,抬腿,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裏,幾乎連擺在窗口的那盆杜鵑花,位置也沒有改變。

看著這和夢裏一模一樣的場景,我的心裏酸酸的,澀澀的。

也許,那個男人真的對我好!

所以,他才會在我離開的時候,拚了命的將一切保持原樣,等待我的歸來。

從我認識這個男人開始,他就一直用著他的方式,來愛我。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我好。

可他,還是極力的做著。

即便有時候方法不對頭,他還是執拗的做著。

就像他說的,為了我,他可以和全世界的人撕破臉皮。

想著這些,我的心就像是被無數的小蟲子啃食著。

慕子言……

他一直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