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天山4(1 / 2)

“一百零一”他淡淡念道,踢開腳下一百零一具屍體。

霸天虎大捶一揮,擋在他身前。

“矮胖子,快給本王滾開,本王就賞你好死!”

霸天虎勃然大怒,他貴為魔教護法,竟被人叫成“矮胖子”,怒喝一聲大錘向他砸去。此時幽雀趕來,抽出自己金蛇劍。

誰又料到他身上穿有祖傳金絲甲,非一般兵刃能破,天資造詣又在兩人之上,幾百回合,霸天虎已死在越水劍下。

幽雀花容失色,嘴唇發白,她來不及為霸天虎悲傷,隻是看著這絕美卻瘋狂的少年,他眼中流露的是斬殺的眷戀,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顏,握著他凶厲的劍。她知道她會死在他的劍下,不!!她怎麼能死,她還沒有告訴鬼月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啊。

她拚命的逃,拚命的跑,她痛苦,她嚎叫,她求饒,她從不怕死,而當她成為母親之時,她怎麼能讓自己去死。

她終於逃到了天池邊,一把利劍卻穿過了她的胸膛。

江嘯宇從她身體裏拔出越水,在她身上擦幹血跡,能狠手殘殺幽雀這般女子卻不皺眉頭不眨眼的人,世間是否也就隻有他一個?他淡淡到:“一百零三。”

他抬頭看到天池對岸的天瑤宮,那就是魔教的老巢。

他仰天大笑:“一個魔教也不過如此,靠我江嘯宇一人也可拿下’。”那等輕狂,真是世間無人能及,就在雪山之中不知何處挽歌飄渺繚繞,阻擋了他的笑聲。這是他從未聽聞的天籟之聲。

就在這時天池那波瀾不驚,沉澱千年的湖麵,劃起一圈圈漣漪。湖中漸漸浮起一位白衣少女。她所站之處結為浮冰,白色的衣因為被水浸濕而顯得一半透明,隱約可以看出她冰雪般的肌膚,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她幽幽的看著江嘯宇,純淨如水的眼中帶著好奇。

江嘯宇的心怦然一跳,他曾經害怕自己不會動情,但是當女子出現時,他發現原來世上居然有配得上他的女子。

一陣清風拂過,她身上的水滴變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粒漂浮在她身旁,她身上的衣裳不再濕潤,白雲般在藍色的湖麵飄起。她腳踩之處皆為凝結為浮冰,慢慢向江嘯宇走來。

江嘯宇眼中的殺戮已然不再,淡淡的笑,傾國傾城,無論她是仙是妖,他都要她做自己的王妃。

她越過江嘯宇走到幽雀屍體跟前,俯下身體,雪白的衣衫,烏黑的頭發,灑在青色的草坪上,晶瑩的冰珠在她周身漂浮,一滴眼淚,落在幽雀蒼白卻依然豔麗的臉上,變成透明的冰珠滾落在地。

“誰殺的她?”她淒美的聲音在江嘯宇耳邊回蕩。

“我。”他依然沒有猶豫。

那白衣女子緩緩站起,雙眼變得深不可測,冰涼刺骨。

“你若自盡,我繞你全家不死。”她的聲音如冰川上的冷風拂過。

江嘯宇仍然傾國傾城的微笑,“我會成為你的丈夫,又怎會自盡?”

她對著天池,冥冥念著咒語,雙手托空,兩手之間出現一個亮環,平行拉開,形成一把寒冰一般透明的長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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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七夜

天山上,那少女手中寒劍殺氣一絲未減,招招狠厲,無數冰珠向江嘯宇各大穴飛來。

江嘯宇仍是麵帶迷人的笑,不因血汙而退色。

他與這少女本是難分勝負,但因一身金絲甲占了不少上風,但他式式點到為止,招招手下留情。竟與這少女做了七日糾纏。

明月升起,

那少女如嫦娥舉劍,白衣無風自舞。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

勞心悄兮。”

江嘯宇手中招式不停,口中喃喃吟唱道。

那少女竟浮起一絲微笑,江嘯宇繼續吟道:

“月出皓兮,

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

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

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

勞心慘兮。”

“明月佳人,舞劍弄歌,隻欠美酒。”他擋下刺向他的寒劍,從容道。

“我看你已經醉了,何必浪費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