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太阿城。
落日的餘暉傾灑在古樸陳舊的街道上,,微風卷起塵埃,折射散發著奇特瑩潤的色彩,為這座古城平添了幾分生氣。
不遠處是一片高聳的建築矗立,它們的造型不盡相同,雖然都呈現簡單得灰白色,但是並不會讓人覺得單調,反而有種聖潔和肅穆。
這其中有一座殿宇格外的引人注目,是因為它的造型十分奇特,整體仿若一把直插向天空的巨劍,淩厲而且十分的霸氣,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此時這座殿宇的大廳之內已經滿是人,它們分別盤坐在四周的各個高台之上,呈現一種包圍中間的姿態。
他們的年齡和麵貌各不相同,但卻都有著同樣的氣質,是一種身居高位,常做決斷的氣質,其中一名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神情有些不耐煩,他突然開口斥道:
“陸皓,這件事我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此話一出,周圍其他的聲音都消弭了,空氣變得壓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緊緊看著站在中間的那名少年。
身材削瘦,頭發微微散亂,有幾分不羈,五官棱角分明,十分俊朗,一雙黑眸格外的吸引人,隻是卻並沒有少年該有的朝氣,反而透著幾分病態。
他便是陸皓了,聽到那名黑衣男子這樣質問自己,他露出奇怪得笑容,開口說道:“怎麼了,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是嗎?!”
“哈哈哈,簡直好笑,何談威脅,你值得我們威脅嗎?”周圍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臉上全然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陸皓皺起眉頭來,環顧四周隨即說道:“我真的很好奇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而且。。。一下子還有這麼多?”
嗡——
高台之上有些人被如此說,有些受不住了,情緒激動起來,渾身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盛的氣息來,馬上就要發作得意思。
“好了!!!莫非還要動手不成?”一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滾滾嘹亮如雷般,瞬間止住了四周的躁動。
陸浩在這樣的壓迫之下並沒有畏縮,而是繼續說道:“諸位老師長老真是好大的威風,既然如此三年前為何被嚇得屁滾尿流四處逃竄呢?!”
周圍人的麵色開始變化起來,仿佛都啞火了一般默不作聲,陸浩眼中有淩厲的眸光閃動,他接著說道:“三年前是我,擋住了幽屠,不然你們那個還有命坐在這裏?!”
之前的蒼老聲音再度響起,苦笑著對陸皓說道:“你這樣說是沒錯,你也確實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隻是這件事並不簡單,所以我們也隻能這樣對不住你了。。。”
陸皓微微吸了一口氣,感覺心頭一片冰涼,像是被深譚的水包裹住了一般,讓他感到刺骨麻木,思緒不禁翻騰起來。
十七年前他來到了這個名為雲羅的世界,帶著上一世在地球活了二十餘年的記憶,再世為人。
他在這座太阿城中降生於一戶普通人家,有一對待他很好的父母,靠著做一些小買賣將他養大。
這個世界與原來他所處的環境可謂是大相徑庭,它廣闊的可怕,由練氣士蛻變而來的修者是這裏的真正主宰,他們掌握著遠比平常人強太多的力量,甚至到了一定境界,捉星拿月,翻天倒海也不是沒可能,近乎神魔一般。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踏上了修行之路,成為了一個修者,更是加入了享有聲譽的聖道宮。
他在修行這方麵的天賦很好,進境很快,在之後的表現十分卓越,更是天才當中的佼佼者,被很多普通弟子所仰慕,風光一時無兩。
隻是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終結了,一頭凶獸侵襲了整個太阿城,那是一種典籍上從未記載過的恐怖生物。
它身形若狼,但軀體上卻又無數猙獰伸展的利爪,怪異可怖,巨大的仿若一座小山,渾身漆黑如墨,它進行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張開血盆大口將無數人吞入了口中,揮灑溢出的鮮血在地麵彙聚成了小湖泊。
陸皓清楚記得那末日般的景象,街頭被無盡的哭喊聲,絕望的呐喊聲所充斥,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鬱的嗆人,屋簷上,樹梢頭,殘肢斷臂滿天飛,這凶獸好像瘋了一樣,殘暴嗜虐,隻是為了破壞殺戮。
那一日的天空都是血紅色的,這凶獸仿佛來自幽冥地獄為了屠殺而生,所以也就被冠以了幽屠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