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為您以為,您總是以為您事後等我和那姑娘看對眼了,您再和人家說我的婚姻狀況,人家就能夠理解您了?您這不是騙人家是什麼?小心人家直接和您絕交斷了幾十年的情誼。”
“噢,對了,您剛剛說人家小姑娘才18歲來著是吧?您讓我和她去相親,這不是耽誤人家小姑娘嗎?好,不算是耽誤的話,您覺得我會喜歡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小姑娘嗎?這思想交流方麵,這得有多少代溝?”
“好了,我就一句話,您就直接將我的婚姻狀況跟人家交底吧,別有事沒事就想著給我介紹對象。那是騙婚。還有,18歲在我眼裏就是個未成年,您沒有犯罪感,我有。”
……
洛鬱豎起了耳朵偷聽,整張臉似乎都要貼到陽台那側的窗子上了。
越聽,她便越發覺得有什麼重合到了一處。
對了!相親!
顧沂晉相親!可不就是她家老爺子和趙叔叔鬧脾氣偷偷從夏威夷回來的問題源頭嗎?
趙叔叔的小孫女,可不就是18歲?
沒想到這事還真的是存在!原以為是趙叔叔剃頭擔子一頭熱,沒想到顧老爺子也摻合進來了。
“偷聽得很愉悅?”
冷不丁耳畔傳來這麼一道近在咫尺的聲音,洛鬱一怔,趴在窗戶上的臉一下子就收了回來。
“誰說我偷聽的?我這不是看著窗戶髒了想著什麼時候讓家政過來大掃除一下嘛。”
男人的聲音添著一絲輕笑:“我看不需要,你直接用自己的臉清掃一下就行了。”
洛鬱被人家嘲笑了,自然是要走人了。
前腳剛抬步,後者的聲音便追了過來。
“你都翹了多少天班了?今天是不是該重回崗位了?”
他這麼一提醒,洛鬱不得不麵臨這一事實。
還真別說,自從發現那枚唇印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去顧氏集團。歲歲住過來之後,她更是帶著他各種出去玩,以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甚至好幾次還特意允許小家夥向幼兒園請了假。
歲歲在的時候,她還能找個陪歲歲的借口打發顧沂晉。
這會兒歲歲已經回了洛宅,就連東西也早就包袱款款被拎走了,可她卻還一直僵持著不願意去公司上班。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應該會直接開了自己吧?
當初千方百計要進顧氏的人是她,現在消極怠工的人也是她。如果真的被開除了,自己當初那麼努力,仿佛都成了一場玩鬧的笑話。
“噢,誰說我今天不去上班的?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化妝。”洛鬱麵無表情地說完,人已經往自己的次臥方向走。
途徑餐桌的時候,又極為順手地順走了一個蟹黃包。
顧沂晉瞧著那淺了的盤子,眸色漸深,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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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集團。
“天啦嚕,我已經好久沒見顧總笑了!我今天居然見到顧總唇角上揚,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啊!”
“真的假的?這些日子低氣壓環繞我們部門苦不堪言,急需正能量!”
“我們部門也是啊,領導被上頭批,上頭被顧總批,這一層層被批,然後反向循環,受苦的還不是我們?”
“所以說,今天終於要春暖花開,迎來久違的陽光了嗎?”
“讓暴風雨趕緊過去吧!小樹苗表示承受不住大風大雨的摧殘了,嗚嗚嗚,已經連續好些日子熬夜的人傷不起啊。不知道女人的皮膚最金貴嗎?”
……
繼低氣壓事件之後,今天的顧氏集團再次迎來了新一輪的員工討論高峰。
伴隨著這一討論,有人突然便指出一個事實。
“今天好像翻譯部的洛鬱回來上班了!”
再然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表示明白了什麼……至於具體是什麼,自然是一個個緊咬著嘴了。大家心中有數就好,沒必要非得說出來是吧?
翻譯部。
洛鬱瞧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整個人已經呈現了癱瘓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