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蔓越莓香蕉吐司花杯。
吐司被精心雕琢成了杯碗狀,無論是香蕉的香甜還是吐司的酥脆,亦或者是淋在上頭的奶酪的醇厚,都可以看出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洛鬱最終簡單熱了一下之後坐在餐桌旁開動。
心裏頭卻有些狐疑。
今天的顧沂晉好像……挺自覺的?
居然還真的準備了她的早餐,而且還這麼用心。
想到自己的受傷是拜他所賜,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某人是愧疚心作祟,想要彌補了。
她倒也不客氣,吃得美滋滋的,還不忘評價。
“老公你的廚藝還是挺不錯的,就是蔓越莓和香蕉搭配在一起還淋上奶酪就太甜了些,我吃的話會有些發膩。這樣的話有可能引起肥胖。”
顧沂晉薄唇微動,“嗬”了一聲。
顯然是對於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舉動極為不齒。
洛鬱見好就收,批評完了之後開始給顆蜜棗:“不過說真的,老公你真的不打算好好發揮一下餘熱,物盡其用嗎?就你這水平,隻做個早餐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得用你有限的才華投入到無限的為自個兒老婆服務之中。這樣說出去你臉上也倍兒有麵子是吧?”
聽著她喋喋不休越來越入戲的做作話,瞧著她愈發賣力的做作表演,又仔細地瞧著她那張沾染了牛奶漬的唇一開一合……
顧沂晉太陽穴忍不住跳動了一下:“我想這句話可能更適用於你。你不妨好好利用你有限的才華投入到為你老公服務之中。我會極為樂意享用到各色不同尋常的美味佳肴的。”
“……”
洛鬱抽了抽嘴角,隨即又揚起一抹誇張的笑:“還真是難得,某個男人居然自稱是我老公哎。哇!我得和歲歲打個電話,告訴他他終於有一點被人承認的可能性了。”
她被承認,歲歲小祖宗被承認還會遠嗎?
話說到這份上,顧沂晉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她的邏輯給帶入了套子裏。
也怪自己,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一味地按照她的套路走。
“你想多了,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
“嗬嗬。”這次,輪到洛鬱想要嗬嗬他了。
還真是睜眼說瞎話。
“呀,老公你不是還忙著和人開視頻會議嗎?要不你先去忙,不用管我?”為什麼她吃個早餐還有種被他監視的錯覺?
“不必。”顧沂晉反倒好整以暇地挑了把椅子坐下,“我等你用完餐。”
手機被他解鎖,直接玩起了遊戲。
額……
他還真特麼閑啊!
有他杵在旁邊,洛鬱用餐便格外別扭起來。
若是兩個人一起在用餐,她還沒這種感覺。可全程下來,他杵在一旁玩遊戲,她哪兒有心思好好吃啊?心裏頭隻是一個勁的猜測著他此舉意欲何為了。
畢竟他的心思,她雖然有時候也算準過,但……似乎大多數時候都出現了偏差?
快速搞定早餐,洛鬱飲盡杯中的最後一滴牛奶,豁出去一般說道:“要殺要剮你給我個痛快,趕緊說。”
“我為什麼要對你殺對你剮?”
退出遊戲界麵,顧沂晉抱臂,整個人悠閑地後靠在椅背上。
男人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整個人褪去了平日裏工作時的嚴謹,整張臉的線條倒是舒緩了下來。甚至因為愜意的原因,唇畔還溢出一絲笑意。
洛鬱卻是瞧得愈發心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他這是無事突然對著她笑,怎麼想都不對勁。
“那你犧牲你寶貴的時間陪著我,不,糾正,是監視我用早餐,是做什麼?”
“最近家裏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我就是隨意觀察觀察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有關。”
納尼?
什麼叫家裏少了東西,什麼叫隨意觀察觀察她,什麼叫和她有關?
翻譯過來不就是他懷疑她偷了他東西嘛!
心緒起伏,整個人都有些翻江倒海起來,沉沉浮浮,洛鬱臉色氣得發白。
“那你倒是說說,你丟了什麼?需不需要我將次臥房間打開,讓你好好搜搜?”
“具體是什麼我還真的不太確定。”
不太確定居然還說丟東西了?
有這樣訛人的嗎?
他怎麼不出門去碰瓷呢!穿得一副社會精英樣,然後往人家的轎車旁一躺,恐怕更有說服力。稔是誰也不會覺得這麼個精英人物會玩碰瓷這一套吧?
“或許你可以轉行,讓顧氏也涉入一下卷錢訛詐行列。”她咬牙切齒。
了然她的怒意,顧沂晉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目前顧氏的年盈利豐足,還不需要去碰違法的東西。”
聽聽這話說得,還真是夠謙虛啊。
“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啊,還是早做籌謀的好。”
“說到早做籌謀,我和你知會一聲。為了預防再莫名其妙丟東西的情況,從今天開始房子內部會安裝攝像頭。當然,是隱形攝像頭。所以你也不用想方設法去查出它的具體安裝位置。但友情建議一點,以後你在走動的時候,最好身上穿得……保守些。”
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她身上的睡衣。
洛鬱再沒明白過來,那還真就太不上道了!
這哪裏是什麼丟東西了啊。
分明就是他想要借著丟東西在公寓內部安裝攝像頭,借此讓她注意穿著。
還不就是他屢次三番提醒她別穿得太暴露,她不知悔改。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嗎?
虧得他還是個大男人,居然還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