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嶼雖然剛才那樣說,卻一路不吭聲。
尹晚夏也不主動開口,他說有事連午飯都不顧吃,應該不是借口恐怕真的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他現在沉默,那就等他想好怎麼說吧,反正他有事不會瞞著自己。
“晚夏,你和洛奕……他對你好像挺維護的,你們兩個之前認識嗎?”他遲疑的問。
她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他要跟自己說的居然是這事。
提起洛奕,她忍不住的便想起了昨晚深夜他一個人站在山洞口外麵,讓她由衷的感覺到了那種孤僻。在之後,他忽然的靠近,雖然他說了‘沒事’,但是尹晚夏卻依舊覺得並非如此。隻是,他們兩個在一周之前可以說是完全的陌生人,他又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呢。
她毫無征兆的陷入了沉思,顧晟嶼也便沒有打擾,等她想清了會跟自己說的。就像是剛才尹晚夏對顧晟嶼的相信一樣,他也相信尹晚夏有什麼事情不會瞞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尹晚夏才終於開口,首先回答他的問題,“我從七歲就在m國,三年前才回來這些你也都知道。這三年裏我在國內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若不是因為我幾乎從不會出門,尹年恐怕也不會讓你過來。所以,我跟洛奕在此之前應該不認識”
“應該?”他反問一句。
她說的倒是都沒錯,隻是最後一個‘應該’是不是顯得有點兒多餘了?
尹晚夏勾唇一笑,分不出是諷刺還是自覺可笑,道:“七歲之前的事我隻記得和媽媽的一些零碎片段,其他我認識誰都不記得了。洛奕是不是我小的時候就認識,或許你該回去問尹年”
“晚夏”
他聲音柔和,尹晚夏一聽便知道接下來是要勸自己不要對一直被自己掛在口頭上的‘尹年’有那麼深得歧願。這話她從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聽他說了,直接打斷,“換個話題。”
她繼續道:“昨天晚上我忽然醒過來,那個時候應該是淩晨,我看到洛奕沒有睡站在洞口像是在看夜景。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他在看螢火蟲。他的背影讓我覺得,或許他表麵過和內心,一樣冰冷?我們兩個,或某種意義上很相像呢。”
“晚夏,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了,可能隻是我的錯覺吧。或許他也是覺得你們兩個是同路人,剛才才會幫你說話的,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了”
顧晟嶼沒想到提起洛奕竟然會讓她感覺到這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的話,顧晟嶼感覺尹晚夏可能回想之前一樣,變得冷傲讓人靠近不了。
他隻是心裏有疑問才會專門跟上來問問,卻不想因為這個讓尹晚夏好不容易轉變過來的態度在變得那麼惡劣,連續重複兩邊的讓她不要再說了。
隻是,這話題由他引起,卻未必會由他結束。尹晚夏聽到他說‘才會幫你說話的’這幾個字,略帶稀奇的問:“你是說,剛才洛奕是在幫我說話?”
“呃……他……難道不是嗎?”顧晟嶼有些語塞了。
他不敢在繼續這個話題,害怕尹晚夏回想剛剛那樣情緒異常。隻是,她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對她也是多少帶有些不利的壞處。
權衡利弊之下,他決定要幫尹晚夏解釋一下,他呼出口氣組織一下詞彙,才開口說:“是這樣的。晚夏你從七歲之後便沒有上過學,肯定不了解學校的一些事情吧。每個學校裏麵,總有一些家世不錯有著一群狐朋狗友的混混,就像是馮子傑那樣,他便是一個。他長相不好卻有孫瑤做女朋友,也是因為這一點。
一栩,他看起來有點兒中二,像個大男孩兒,是個大少爺。從小身邊不缺阿諛奉承的人,隻是他在這個學校外,卻有一群好兄弟。平時他看起來挺好欺負的,但欺負他的卻隻有洛奕,而且洛奕對他也很好,這個你能看出來吧?”
“我知道”
昨晚在山頂的野炊,可以說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正的拉近了不少,更加了解了不少。洛奕一晚上就連續的坑了冉一栩三四次,雖然他嘴裏喊著不服氣卻也照辦,而洛奕眼神很凶卻也沒真的把他怎麼樣。這一點,僅憑半夜的時候尹晚夏睜開眼的時候冉一栩在睡覺,反倒是洛奕還在火堆裏加了木炭和火柴。
這麼看來,洛奕則顯得有點兒刀子嘴,豆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