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雷傑從手術室裏出來,長達4個小時的手術終於做完了。一對家屬聽完雷傑說完手術結果熱淚盈眶的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雷傑不以為然,麵帶微笑衝他們點了點頭,身後的幾個小護士連忙走過來將家屬和雷傑隔開,“不好意思,醫生需要休息,你們先等一下。”雷傑衝家屬們微微一笑,“你們可以放心了,這次手術很成功。”
乘著家屬們正忙著歡呼,雷傑回到了辦公室,雷傑一推開辦公室,便看見一個長發的女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個女人轉過身站了起來。這是個漂亮的女人,長發披肩,鵝蛋臉,皮膚白皙,眼睛炯炯有神,穿著白色的長裙。而且讓雷傑莫名的感覺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雷傑,微微詫異,而後又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微微一笑道:“雷醫生,你好,我叫夏雨,很高興見到你。聽醫院的護士說你在做手術室,所以就冒昧的來辦公室等你了,請你見諒。”
雷傑略過這個叫夏雨的女人,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禮貌的請夏雨坐下,“坐,不知道夏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這種經常來拜訪他的人實在太多了,無非是患者家屬過來詢問病情,或者是表示感謝之類的。雷傑準備快速打發她走,好去填補他那饑餓的胃。
夏雨不說話,而是先打開了自己隨身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包裹,包裹被一個紅色的塑料袋包裹著,夏雨將包裹遞給雷傑:“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為一件私事。你可以先看下這個包裹裏的信件,相信你會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雷傑接過包裹,有些狐疑的看了夏雨一眼,夏雨道:“沒事,你盡管看,沒關係的。這是我父親的信件。”
雷傑遲疑了片刻,打開包裹,看見包裹被紅色塑料袋包裹了幾層,撥開塑料袋,裏麵果然如夏雨說的都是一些零散的信件。上麵布滿了字跡,拿起一張,上麵寫著:
“天明,幾日不見你,我已思念如狂,為什麼不肯見我。還是因為身份的問題嗎?我們是那麼的相愛,真要困在這裏一輩子嗎?你知道,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一起攜手走出這牢籠。我不怕,隻要你原意跟我走,無論你要去哪裏,我都會跟隨一輩子。茉莉留。”
另一封上麵寫著:
“天明,這幾天過的好嗎?最近加爾各答的天氣非常煩悶,遠不及我們都臨市涼爽。還記得上次,我跟你一起去吃的拉麵嗎?現在對我來說真是奢望,這邊的拉麵我吃過幾家,遠不及上次一半的好吃。真懷念啊。估計這次的采集任務要持續到九月。隨後可能還要去一趟南非。你知道我們那邊的基地現在最缺人手的。不知道我還要多久才能回國……很想你,非常的想你。愛你的茉莉。”
雷傑翻看了幾封,裏麵大致都是一個夏天明和一個叫茉莉的女人的來信。看起來,兩人應該非常恩愛,可能兩人因為身份懸殊,不能在一起。雷傑道:“這些信應該都是你父親寫給一個叫茉莉的女人的。不知道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
夏雨:“這是我父親跟你母親的信。”
雷傑隱約覺得上麵的字跡有些熟悉,不禁皺起了眉頭:“夏小姐,我想你弄錯了吧,我母親叫沈媛,再說,從來沒有聽過我母親有茉莉的昵稱。”
夏雨好像要故意賣關子,又翻了一下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辦公桌上:“知道你可能不信,你再看看裏麵的照片。”
雷傑打開信封,幾張照片落了出來,第一張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年輕女人的合影,第二張依然是上麵兩人的合影,隻不過兩人要年齡大些,第三張是一張集體大合照。裏麵大概有十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照片裏依然有前麵照片的兩人。剩下的也是這兩人的生活照和藝術照。
雷傑看完照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照片不會是合成照吧。怎麼都是我和你的照片?還有我媽的照片。也不對,等等,什麼情況,你!”雷傑拿起自己桌上的一張母子照,赫然發現麵前的女人跟照片上的中年女人實在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怎麼會跟我媽長得一模一樣?”雷傑幾乎要驚呼出聲,怪不得這女人看著麵熟。
夏雨:“你放心,絕對不是合成照。而且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會和我爸長得那麼像,就像你說的,一模一樣。”
雷傑用雙手拍了自己兩邊的臉頰,本就熬了一個通宵,這陌生又熟悉的人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隻是拍了臉頰好像也沒有讓他好受。他起身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突然想到還沒有給自己的訪客倒過水,又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給夏雨。
就在一周前,自己的母親參加一個科研組織已經去往美國了。留言隻說要很長時間。
雷傑思考了一會:“你,莫非是我媽?然後你去整容了?”
夏雨先是呆滯了片刻,不由失笑了起來:“你覺得呢?好吧,既然你大概已經了解清楚了。我現在說下我找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