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孫浩甬鍾聲咚咚,
萬舞鳳尾齊飄飄。
九歌一心百姓營,
下人建起雙木林。
熊氏族老從隊伍中走出來,手裏捧著一捆竹簡,這捆竹簡就是《告天書》,族老將其遞給了熊鳳。
熊鳳解開竹簡上的係帶,翻開竹簡大聲宣讀起來:
惟王十七年秋。
惟我楚人,黃帝子孫。
遠祖顓頊,近宗祝融。
世居中原,實乃華人。
商朝周朝,占我華庭。
族人南遷,辟在楚荊。
篳路藍縷,開啟山林。
上得天助,下協其民。
蠻夷率服,百業興盛。
周室衰微,朝綱不振。
我有甲兵,稱王問政。
敬告蒼天,佑我國民。
熊鳳通讀完畢,將《告天書》交於左右,從祭壇登上了大廟。
大廟裏陳列著楚國列祖列宗的神位,那場麵,真是個:
零零列列坐落有序,
金金稟稟參差上下。
雅雅典典沉香暗脂,
敞敞寬寬烏板縞席。
楚氏族老在一隻長達5米的紫檀雪梨桌上擺好了三牲羊牛羊豕,在桌子前麵的雲紋銅禁上擺上三壺醴酒,接著遞給了熊鳳三柱高香。
熊鳳舉著高香默念有辭,敬告天地神明,列祖列宗,大廟共有五個大鼎,雲紋銅禁旁各有兩個,熊鳳在最中間的那個裝滿大米的鼎上將三柱高香插上,又在鼎前的縞席上跪下磕了九個響頭,祈求神明與祖宗的庇護。
香煙繚繞。
……
“我要當大王,我要當大王!你們都得聽我的!”一個小孩的聲音。
“你不是大王,我才是!”又一個小孩的聲音。
“你不是!”
“我就是!”
熊鳳一覺醒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原來剛才的慶典大會是夢境,此刻他又是躺在樹下。
“你們都不是,我才是真正的大王!”聽這聲音好像是第三個小孩在講話。
等等,好像有人說話,他們在說些什麼?!熊鳳猛地一下精神了,豎起耳朵聽起來。
“好好好,你們誰能猜拳勝利,誰就是大王!”一個深沉厚重的聲音從差不多操場中央那個地方傳來。
熊鳳從樹後麵微微探出頭一看,竟然是三個小鬼和一個老樹精在談話。
“石頭剪子布!”
“不算不算他出慢了重來重來!”一個小鬼指著另一個小鬼說道。
“好好好,重來就重來,一二三開始!”老樹精撫須笑道。
此時熊鳳的鬼眼居然能看清他們在比劃些什麼,於是童性未泯的他加入了這場遊戲。
“石頭剪子布!”小鬼們嚷嚷著,熊鳳伸出了他的手。
所有的小鬼出了布。
“有人贏了。”樹精說道。
幾個小鬼雖然不知道是誰贏了,不過顧不了那麼多,再來一局:“石頭剪子布!”
所有的小鬼出了剪刀。
“那人又贏了。”樹精說道。
三個小鬼都懵了,雖然他們都是鬼,可是今天的的確確撞上鬼了,怎麼大家都是出一樣的?這樣怎麼淘汰掉一個最後逐出冠軍?他們偏不信邪,來最後一局:
“石頭剪子布!”
這次熊鳳沒有回過頭去看小鬼,自己隨意又出了個石頭。
“老頭!老頭!這次是誰贏了?”小鬼們嚷嚷著。
“還是他……”樹精也有些驚訝。
“老頭他是誰?!”A小鬼說道。
“對啊他是誰啊?!”B小鬼附和。
“誒,是不是我啊!?”C小鬼自信滿滿。
“嗯……”老樹精搖了搖頭,又指著藏匿熊鳳的那棵樹道:“我說的他,就是藏在那棵樹後麵的那個人!”
“有人在樹後麵!”C小鬼的聲音。
“噓,小聲點……”B小鬼說道,他說完後操場那邊傳來了走草地發出的“莎莎”的聲音。
不好,被發現了!!熊鳳猛地一轉身想逃跑轉移陣地,可是卻因這猛地一下自己的頭又頓了頓,這一頓,熊鳳頭腦總算是清醒了,原來這又是一個夢,他現在還是在那棵樹後麵靠著呢。
熊鳳甩了甩頭,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證明自己現在真的已經不是在夢境之中,他轉過頭看操場,一個人影也沒看著,奇了怪了,剛剛那裏明明有小鬼在那猜拳嗎,怎麼。。。
熊鳳一看四周真的沒人,他拿開自己的書包放在一邊,站了起來,哇靠腰真酸啊,看來下次不能用這個姿勢睡覺,要不睡久了會得頸椎病的。
熊鳳在原地周圍做了做熱身運動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我勒個去又睡過頭了,尼瑪自己太能睡了,現在已經晚上1:00,月亮當空照,真是個:
月黑風高殺人夜,
無花無酒鋤作田。
醉臥沙場君莫笑,
人有遠慮近無憂。
…
按計劃行動,熊鳳背上書包後出發了。
熊鳳貼牆疾走,來到了學校安置單杠雙杠的地方,這裏的旁邊有一道很矮的牆。
牆的偏上方有些許鏤空,熊鳳抓住這地方縱身一躍,踩到了牆外麵的雜草堆上,他又是一跳,跳到小路上來。
熊鳳拍拍身上的灰塵,拿出書包裏的防曝光手電往山上左右來回一揮,揮到山上一個地方時乎乎閃地一下反光過來,這就是光盤所在地了。
熊鳳牢記了反光處的大概位置後沿著小路往山上小跑。
這條路就是之前熊鳳下山時走的,可是他走到很短距離就走不了,因為那時的他是慌慌張張跑下來的,熊鳳完全忘記了他那天是從哪裏下來的。
此時的熊鳳隻好改變主意不走這條路,他靈機一動回到安老院後門處,從這邊上去的路他倒是記得十分清楚。
東山,山腳的另一邊。有兩個聲音在對話,但卻看不到人:
“他等下可能會經過這裏,你不要親自動手,他有貌似有強光,你過去把他引來我這,隻要他一踏進我這裏的迷魂陣,咱們就不用當心餓肚子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唉~每次都是得我出馬~”
“我受不了啦,口水都流出來了,幾個月沒吃到人了肚子隻剩水了,你趕快走,快去快回啊!”
“真是的,急得像個毛似的。”說完“簇簇”一陣草叢被推開的聲音,聽上去這個人好像離開了。
這時另一個人出現了,不,他不是剛才說話的另一個人,這應該算是第三個人,而且還是個是死人,是一個身穿黃綠衣裳的小孩,腰上綁著一根掛過樹的非常細的細繩,好似是有人在拉繩子,小孩一頓一頓地被吊上樹來。
最後又出現了一雙既粗糙又長著密密麻麻斑點的恐怖的手,將繩子在樹上拴緊,這雙手應該就是那第二個人的手了。
東山,熊鳳這邊。
由於茂密的森林擋住了目的地的光盤,手電已經不起到作用了,所以熊鳳每爬一段距離就得向前望望確認方向。
熊鳳順著上次走過的小路一直小跑,走的時候四周響徹著雙腳摩擦草叢發出的聲音,走到快到人工開鑿的小路邊上的時候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空曠的平地。
這時平地對麵的草叢上突然“簇”的一聲,草叢撥動起來,熊鳳嚇得靈魂出竅,前方是什麼東西?!可是熊鳳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清,他隻好退後幾步觀察情況在做定奪,熊鳳右腳在前左腳在後,方便緊急情況發生迅速逃脫。隨著“噗噗”,“噗噗”一陣陣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熊鳳這才慌張地躍上那片空曠的平地,這樣安全一些。
平地外都是草叢,隔著很遠才有樹木,熊鳳打開手電,這時前麵的一堆草叢裏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正方形東西,熊鳳不知到是什麼東西能像光盤一樣在夜晚反光,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拿起來用手電照看了下,原來是一包杜杜!!!我勒個去!大哥啊大姐啊,哪裏不好啊偏偏選這裏,好吧……熊鳳當場也是醉了,隨即扔回原處。
熊鳳按著那天從山上下來時對路兩邊的記憶離開平地往左往上走,他記得從這上去要爬上三塊大石頭,熊鳳將手電塞在自己單肩背包的一處空隙上,這樣他可以空出手來攀石同時手電也可以為他探路。
熊鳳手附在石頭上爬,石頭很幹,他的手掌沾滿了沙粒,最近這裏已經好幾個星期不下雨了。
沒有下雨天對摩擦力的影響,熊鳳很快登上了第三塊大石頭,他覺得稍許累了,便停了下來坐下歇了歇。
熊鳳拿出手電往前麵晃啊晃,沒錯帶著光盤的樹就在那了,從這裏到那裏再轉上六七個彎就到了。
熊鳳剛要收起手電,身後的草叢那又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噗噗”“噗噗”“噗噗~~”
!!!?
哇靠!又來!!?熊鳳納悶地回過頭去看個究竟,這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多隻大怪物在平地上往山下奔去,這一幕,可真是個:
偷偷摸摸三三兩兩月夜賊,
窸窸窣窣前前後後吊熒睛。
抖抖撇撇奮奮拱拱獠白牙,
千千萬萬慌慌張張急行軍。
熊鳳眼睛調節焦距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群大野豬!還沒緩過神來,這群家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熊鳳心想這些壞蛋肯定又是下山去糟蹋農民伯伯的農田了。
正當熊鳳低下頭無限感慨的時候,他背包的手電照到他坐著的石頭上,熊鳳借著高強度的燈光在身旁的石頭縫上找到了兩三株草,這種草草名名叫竹芋,原是產於南美洲,我國雲南省和兩廣地區均有栽植。熊鳳知道這種草可以製成草藥對自己最近總是咳嗽非常有用:
隻要將其根莖搗爛洗出澱粉,這種搗出來的粉在外麵人稱東京粉,熊鳳也不知他們為什麼這麼叫,他隻知道將這些東京粉製成小丸就變成了東京丸,然後再將這些丸用水煎服,可以達到清肺降火利尿的效果。於是熊鳳毫不猶豫地把這兩三株草一把摱了下來放進自己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