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笑道:“不知尊者降臨,貧僧實在罪過,還請恕貧僧失禮之罪。“
“你這孽畜,好滑的口舌,剛才一副尊容,如今又是一副尊容,天庭留你何用?為害一方,折了天庭的顏麵。你若現了原形,束手就擒也就罷了,如果敢有半點反抗,定要打得你元神盡失。”重陽子說道。
靈庵心想這重陽子是不給自己活路了,束手就擒,你想得美,憑我從靈山學來的法術,不見得會敗於你這小神仙,今日殺了你,我便藏匿山林,定是無事。靈庵拿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冷冷笑道:“我稱你為尊者,你便是尊者,我若不稱你尊者,你與我又有什麼區別,我們不過比比就是誰的法術高深而已。我若今日斃命於此,那是我靈庵道行淺薄,怨不得別人,隻是你今日要是敗於我手,我看你還有何麵目位列仙班?“
“區區五百多年的道行,哪裏來的底氣?我重陽子今日倒要看看你這道行是深還是淺?“說完便抽出腰間的太阿寶劍。
“區區五百多年?我今日就要讓你看看這靈山的區區五百多年你抵得過嗎?“靈庵說完搖晃起身體來,渾身衣袍盡數落去,顯出原身。之前我們說過,這靈庵是一狼妖,隻是這狼妖卻與別處的狼妖不同。
原身的頭大如金鍾,眼如木魚,獠牙叢生,身高丈餘,一身紅色的皮毛,且這狼是站立的,手執一把方天畫戟,目露青光。靈庵現了原身可嚇壞了寺廟的嘍囉和僧眾,都四散逃去,狼妖朝周圍不停的吐出黑氣,黑氣籠罩了整個寺院,那些逃跑的嘍囉和僧眾都在這黑氣中消失了,地上落下的都是些衣服棍棒,肉體都不見了。重陽子用金光罩了元覺、白蓮和左玄道人,他們三個才算躲了這黑煙。但白蓮哪見過此等凶惡之物,竟嚇暈了過去,左玄雖服了重陽子給的藥丸,也無濟於事,魂魄已經散了去,隻留下了一副坐禪的軀體。
重陽子自然是知道左玄道人已經死了,淡淡說道:“善哉、善哉!“又對狼妖說道:”你剛才說你得道於西天靈山?”
狼妖笑道:“我雖是狼妖,但是我受的可是西天佛老的恩惠,其是你枯燥清修所能體會其中奧妙的。我本有意尊你為尊者,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各路,沒想到你竟如此,如今這裏就是你劫數難逃之地了。”
重陽子繼續說道:“你說你受西天佛老恩惠,可有憑證?”
“憑證?你要甚憑證?罷了,對於你來說,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今日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待我拿與你看。”說完,狼妖口口念念有詞,伸出手來,隻見手掌上閃出白光,重陽子沒有看清,隻是看到了一個蓮花的輪廓,知道必是佛門之物,待一會露出真相,定要看個究竟。
還沒等狼妖手掌之物露出,隻聽得大雄寶殿傳來一聲深沉的聲音:“孽畜,你可聽出我是誰麼?”
重陽子和狼妖同時朝大雄寶殿看去,隻見大雄寶殿散出耀目白光。狼妖一見這白光,嚇得渾身哆嗦,扔了方天畫戟,朝白光的地方跪去,剛才丈餘的凶神惡煞之軀,此刻化作一隻隻有三尺高的紅色的幼狼,變得溫順極了。
重陽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朝白光處作揖道:“不知文殊菩薩降臨,請恕小仙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