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施了個眼色,棍僧們舉棍便打。元覺也不理會,直朝那帶頭的衝了過去,當頭就是一拳。帶頭的沒有想到元覺會給他來個擒賊先擒王,猝不及防,急忙用戒棍擋在頭頂,那帶頭的畢竟也是練家子。
隻聽“哢嚓”一聲,戒棍一斷為二,元覺一拳正砸在帶頭的頭頂上,不是那戒棍阻了元覺的力道和那頭骨的堅硬,想必此時那帶頭的早已經腦漿迸裂了。
挨了元覺一拳,帶頭的感覺雙眼直冒金星,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後麵的棍僧立馬打來,元覺趁帶頭的暈乎勁沒過,繞到帶頭的身後,掐了他的咽喉,那些棍僧趕緊停了。
“善哉,善哉。何人在外喧嘩。“這時從裏門裏緩緩走出一個僧人,後麵跟著兩個和尚。前麵的僧人穿了一身斑斕袈裟,手執一柄錫環禪杖,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臉上白淨的很,連個胡茬都沒有看見。
“貧僧法號靈庵,乃是這華嚴寺的主持方丈,施主進寺拜佛,不知道現在是何用意?”靈庵微微笑道。
“進寺拜佛原是本意,誰想到這短短幾步路竟然冒出了許多的專看人低的狗來。我沒啥愛好專愛打狗,想著教訓了這些狗們,好還佛門一個清靜。”
“罪過,罪過,貧僧管教不嚴,還望施主恕罪。你們還不趕緊給我退下,真是丟足了華嚴寺的顏麵。“靈庵說這話的時候仍然是平聲靜氣的,但那些棍僧一聽到此話,一個個都哆嗦著退了出去。靈庵接著說道:”施主,裏麵請,就讓我這兩位師弟陪施主進寺拜佛。“
元覺放了那帶頭的棍僧,心想,我就取笑你華嚴寺一番,看你如何說辭。便哈哈笑道:“拜不得,拜不得,小爺我沒帶銀子,怎麼給佛祖加香油呢?”
靈庵倒也不急,緩緩說道:“當年旃檀功德佛、鬥戰勝佛、淨壇使者、金身羅漢和八部天龍馬往西天極樂取那真經,也沒少了迦葉和阿難的人事,施主為何取笑我佛門,使不得使不得。”
元覺覺得這方丈倒算是說話通情達理,能把話給說圓了,擺擺手說道:“算了,今日興致全無,改日再來拜佛吧。“說完元覺便出了寺門。
來華嚴寺卻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元覺心裏窩火,不過那靈庵方丈倒不錯,沒想到下麵竟會有一幫這樣的看家護院。窩火的元覺拿定了主意,要去五極觀教訓教訓那左玄道人,畢竟他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證據確鑿的。
問五極觀在什麼地方可要比問華嚴寺容易的多,並且那五極觀離華嚴寺也沒有多少的路。隻一會功夫便到了五極觀門口,元覺看了五極觀竟驚呆了。
這五極觀哪裏是什麼觀,就是一棟破爛房子,觀門的紅漆已經剝落了許多,觀門大開,卻好像從來人走過,門口連門童也沒有。但倒是清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不過元覺回頭一想,也許這樣的破爛房子才好掩人耳目,做那偷偷摸摸喪盡天良的事情。想到那獨眼大漢的證詞,想必這左玄道人頂那是極惡之人,我還是小心些為好。元覺貼著觀門打探裏麵的虛實,從門口也看不到有什麼人在裏麵把守,元覺的心稍微放了一些。
“哈哈,重陽子道兄說的真是妙啊。”
忽然從裏麵傳來這麼一句,元覺嚇了一跳,不過一聽到“重陽子”這個名字,元覺氣就不打一處來。想想那什麼人都不知道的乾元山,想想那李萬貫家懸掛的“道士遠離”的旗子,還有那蒙人的“起死回生”,元覺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