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你練了一輩子,最終也落得個此般下場。如果真有天道,憑你的實力又怎麼會窺不到一點天機?說白了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西南的群山中,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張皓嘴裏喊著老家夥,但是眼角卻因為止不住的眼淚不斷的滑落到臉龐。此時的他正一頁一頁的撕下一本本書籍。憑借著火勢將它們化為灰飛。而他的身前,壘起來的墳包前一座墓碑上寫著武癡張震嶽之墓。
“這本少林的百步長拳。小爺我五歲時你就逼著我練。你到了下麵,拿著它再去收個徒弟。聽說做了鬼有無盡的壽命,到時候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窺那天道了。”
一本書燒完張皓又拿起一本,瞄了一眼名字原本略帶悲傷的臉龐卻浮起了一絲笑意。
“這本落英飛花劍,你說是你看了某小說後有感而發,自創的。你在世的時候小爺不好意思講,現在小爺對你這套劍法做個評價,華而不實。試問那些野豬老虎怎麼會有心情看你在那扭屁股舞劍?這套劍法連一隻兔子都迷惑不了。不如砍柴刀法好用。”
這可不是張皓在調侃,而是他從小到大跟著張震嶽在深山長大除了十八歲那年跟著老頭去了一趟鄉鎮辦理了身份證以外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都沒離開過這座大山一步。這樣的他又怎麼會理解這套劍法根本不是拿來殺野獸用的。而這套劍法又是張震嶽所創,如果用他來對付張震嶽無疑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這也給張皓造成了一種這套劍法華而不實的錯覺。
隨著一本本的書籍被張皓當作紙錢給燒掉,如果還有人在場的話可能會相當震驚。因為他燒的每一本都有著響亮的名字。劍法,棍譜,刀訣,拳法。
“老家夥,小爺我明知道是假的,但是這麼一走了之似乎有點對不起你。如果真有所謂的天道,那麼就讓天來決定我今後的去向吧。”
張皓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從兜裏摸出一枚硬幣。
“如果是人頭,小爺我就入世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如果是字,小爺我就繼承你的遺願,繼續去尋找那什麼狗屁天道。”
言畢,張皓將手中的硬幣輕輕往空中一拋。同時嘴裏也不斷的念叨:“人頭人頭,我要人頭。人頭人頭,我要人頭。”
硬幣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後落入地上開始快速的旋轉。當最終停下的那一刻張皓忍不住拍了拍腦門。
“難道你以前說的鬼故事裏麵有一招叫做陰魂不散是真的?”
張皓突然有些神經質的看了看四周,渾身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用手摩擦了下雙臂,也不管落到地上的硬幣張皓轉身離開了張震嶽的墳前。而那枚落在地上的硬幣在陽光的照射下赫然顯現出一個一字。
回到木屋的張皓一刻也不停留。簡單收拾了下行裝。將能用的,覺得有用的東西通通塞進一根麻布口袋後輕輕的往肩上一扔。
“老家夥,來年的今天我再回來看你。”
對著空蕩的木屋扔下這句話,張皓腳尖輕點,人已在數米開外。
山林的樹木參天,張皓卻如履平地。一路疾行。
兩小時後,西南某城市的鄉鎮中,張皓的衣著和背後的麻布口袋和這座極具現代化的鄉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他進入鎮子開始就不斷的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禮。
“我說兄弟,你不會就是傳說中深山老林出來的野人吧?”
一個發著傳單的小夥帶著驚異的目光小心的靠近了張皓。眼睛還不斷的在張皓的身上掃視。
多年的隔世生涯讓張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人,不過對方似乎也不想在他的衣著打扮上糾纏,見張皓不回答,也不管他什麼情況,抱著早發完早收工的心態,小夥一股腦的扔給張皓兩張傳單隨後又向遠處走去。
目送著那人的遠去,張皓低頭看了下手中的傳單。
“以武為尊,2132年爆款大作。兒時的俠客夢是否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你漸漸的遺忘?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飄逸是否隨著生活的壓力讓你覺得那已然是幻想?也許俠客夢早已不再被你提及,但是它卻永遠不會遺忘,隻是藏在你心裏最深最深的角落。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我們再次將它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