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時間就像沙漏中的沙,一點一滴的流逝,祁佑天百無聊賴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品著紅酒看著王醫生緊鑼密鼓的進行拆除和重組的工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醫生的額頭上泌出一層薄薄的細汗,祁佑天的手下拿起一旁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很感興趣的站在王醫生的身邊,看著祁瑞景被折磨的死去又活來。
“哎,醫生,你現在拆完了吧,準備接上去了?”探頭探腦的望了望,手下之一就像將祁瑞景當成了小白鼠,一點也沒將他當成一個人,肆無忌憚和正在做大手術的王醫生閑聊著。
一般來說,醫生手術的時候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和高度集中精神,可是王醫生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準則,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手下閑聊起來。
“對啊,你看我截斷的好有美感,接上去會更漂亮。”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王醫生看到自己成功的將自己的美付諸到祁瑞景的身上,有一種大獲成功的快感。
“是麼,可是我覺得不接上去會更美耶。boss,半個小時到了哦,你看,還有接上去的必要麼?”狠狠的瞪了祁瑞景一眼,手下回過頭去望向悠哉悠哉品酒的祁佑天,笑意盎然。
好像在場的人都無比的討厭祁瑞景,都巴不得他就這樣死掉,不需要再大費周章的救他。
本來疼得死去又活來的祁瑞景,一聽到手下的話,一下驚訝的瞪大眼眸,身體不住的扭曲起來,像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唔……嗚嗚……”不住的哀嚎,祁瑞景不滿的抗議,他死也不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最愛自己的母親會這麼殘忍的對自己。那個母親,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就意味著她忙於祁式的事,完全無暇顧及自己的死活,是這樣的麼?
祁佑天真的是個惡魔,竟然想出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人心,他這樣摧毀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他這是徹底的拆散了他們的母子緣分!
“等等,咱們祁式的前總裁,好像有話要說,你們看要不要給他一個交代遺言的機會?”微微抿了一口酒,祁佑天優雅的站了起來,噙著高深莫測的笑低頭看向臉色大亂的祁瑞景。
“唔……唔……”事已至此,祁瑞景已經顧不得什麼麵子裏子,隻想趕緊的想個辦法逃脫升天,隻要留下性命,報仇什麼的都是後話。
“啊,看來前祁式總裁大人真的有話要說,你們去解開他的膠帶吧!”就算站在祁瑞景的麵前,可是祁佑天卻不願意出手觸碰,像是嫌棄他,摒棄如草芥。
“是,boss!”聽到祁佑天的命令,幸災樂禍的手下一號,屁顛顛的跑到祁瑞景的麵前,撲哧的撕開那膠帶,能清晰的聽到膠布死勁撤離祁瑞景嘴巴周圍的粘粘之聲,痛上加痛,祁瑞景的兩條眉毛幾乎皺在了一起。
“住,住手,祁佑天,殺人是犯法的!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求你不要殺我……"不知道是不是痛的失去了心智,祁瑞景一邊威脅,一邊勸誘,即使到了這步,像是還有什麼東西不能舍棄。
“嗬嗬,堂哥,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要,就隻是單純的想看你和姑姑痛苦啊,怎麼辦……”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祁佑天笑的血腥,他圍著祁瑞景慢慢的踱步,“你放心,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你死在我麵前會汙染我的眼睛,我可不做這樣的蠢事……"
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祁佑天突然從正上方伸出腦袋,居高臨下的和躺著做垂死掙紮的祁瑞景麵麵相覷,“我要你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痛苦的,孤單的,難受的,憋屈的,不被任何人知道的死去……今天的這一切隻是見麵禮而已,回去之後你要努力的逃竄,盡力的躲藏,不然,要是我那麼輕易的就捕獲了你,這遊戲就沒有意思了……"
一個眼神示意,將兩隻手擱淺起來的王醫生立馬開始縫合工作,這時聽到祁佑天的話的祁瑞景突然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完全忽視了祁佑天話語裏的戲謔音調。
現在,他祁瑞景對於祁佑天來說就是一個小白鼠,這次的實驗,祁佑天特意放走他,想更好的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現在隻有保命要求的祁瑞景完全沒注意到,他隻有一種祁佑天不敢真的動他的優越感。
不知道該說祁瑞景可悲還是可憐,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有優越感,也不知道從小是被怎麼教育大的,居然有這樣扭曲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