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靜靜地聽我講著心裏話,思緒如潮,因為我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我也隻是一個平凡的精靈而已,有平凡精靈所渴望的一切,從同情到憐憫,最終定義了我在他心裏的位置,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而是兩個精靈的心在交彙的感覺,所以他說出了這一番話:“我願意...我願意做亞特蘭的第一個朋友,以我羅賓·克萊特的名義向月神起誓,永生永世與亞特蘭締結真誠的友誼之樹,從今以後不論貧賤,不分富貴,一定互相扶持,兩肋插刀。”
而我也是為之一震,停住腳步站在他麵前,思緒如潮:“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普通的一番話會有如此震懾人心的力量,為什麼我的心仿佛就像冬天的冰雪在春天到來之際開始慢慢消融了一樣,難道...難道這個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那種感覺嗎。”我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因癱軟還坐在地上的羅賓,他沒有騙我,他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那種對朋友的真誠。
羅賓似乎也注意到我盯著他的眼神,他好象覺得有些別扭,懶散地伸出右手,馬上做了個詼諧的表情道:“嗨,我說...是朋友就先拉我一把。”
心裏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我沒有懸念的伸出了右手,在握手的那一刹那,真的能感覺到兩個年輕精靈的心交織在了一起,任何阻隔,階級觀念也好,實力懸殊也好,貧富差距也好...統統都消失無蹤,隻有兩個人永恒不變的純潔友情。
“我總算明白你了,原來亞特蘭你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以前不知道,都是他媽的什麼狗屁教條的限製,那些垃圾東西都是狗屁不通。”他似乎也太豪爽了,剛剛結識我就粗口起來,而且毫無遮攔,也不對我用‘您’或者‘大人’之類的稱呼了,但我聽在耳裏卻大是受用。不過,我多年以來養成了不愛說話的習慣,所以他說什麼我隻是微微一笑至之,他也是知道我這個脾氣的,所以也沒有在意那麼多,自顧自的大說特說,果然不愧為本班第二快嘴。
在羅賓的長篇闊論下,不一會便到了我的家,我的家很是宏偉,在全村是最氣派的,因為我家是住在全村最高最大的樹上,整棵樹有300來丈高,樹幹直徑恐怕也有20丈開外,需要100多個精靈手牽手才能合抱得完。不論是從外型上還是在氣勢上都是一派王者風範,突出了祖父和祖母在族人之中的位置。我們精靈一族的住所是把一棵巨大的古樹掏空,然後居住進去,由於樹幹巨大,就算掏空,樹也不會因此而枯萎。我家共有五層,都是自樹的中間而掏空,所以上下必須依靠盤山路似的階梯,第一層是大廳,也是祖父祖母召開臨時會議的會議大廳;第二層是臥室,由於樹幹很粗大,所以在裏麵掏了數間臥室,平時隻有我和祖父祖母三人使用三間,其他的都空著;第三層是祖父的自然道場,是祖父辦公和研究新德魯依魔法的場所,第四層是祖母的銀月道場,是祖母辦公和研究聖光魔法的場所;最高一層也就是第五層,就是神聖的月之祭壇。
“喲!是風兒回來了,來來來,祖母看看,我的乖孫...”才剛進門,祖母就尖銳的叫起來,有時候我真受不了她這種溫柔的溺愛。
我的祖母,開頭已經說過她的名字了,她叫馬瑞拉.芭拉索,她和祖父現在都已經6000多歲了,卻還是保持30來歲的樣子,這就是我們一族不老的見證,祖母一直都是一襲白色魔法長袍。右手一直都持著她的銀月聖杖,跟她的稱號一樣——銀月聖女,祖母的頭發也是閃著亮銀色的光芒,乍看之下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而這威嚴之中又透露出了和藹和慈祥,所以族人會那麼尊敬她、信奉她,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祖母她是月神艾露恩的女兒,她怎麼會來到我們精靈一族並成為我的祖母呢,事情要追溯到一段很古老的神話:相傳在大概3000年前,時間之神麗茲·卡普蘭在本族聖湖——神喻之湖種下了大地之蔓,並對其祝福,這使得我們一族從此不老不死不病,從此跳出了生死輪回,但確切點說,我們還是會死的,因外物致死,就像‘歐巴桑’一樣;由於我們幾近無限的生命與靈魂醫者的《靈魂定律》背道而馳,所以,自時間之神給大地之蔓祝福的那一刻起,靈魂醫者便從她的《靈魂定律》裏勾掉了我們一族的歸宿,所以我們一族的人一旦死後,就會沒有歸宿,飄蕩在天地之間承受無窮無盡的煎熬,當然我們是不會自然死亡的,但是會因外物致死,比如謀殺、戰爭等引起的死亡。後來,也就是因為大地之蔓神奇的力量,引來了無數邪惡的爭奪,雖然那些邪惡不堪一擊,但是我方還是有傷亡的,死後的英雄們陰魂不散,沒有得到超脫的靈魂時常纏繞著生前的家人和族人,整個精靈族苦不堪言。仁慈偉大的月神艾露恩不忍心看到她的信奉者的靈魂受盡煎熬,不忍心看到她的信奉者受苦,所以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馬瑞拉.芭拉索也就是我的祖母降到了精靈一族,並教會了她用月之祭壇來收容安撫靈魂,所以精靈一族對她是敬若神明。至於我的祖父嘛,他是森林守護神塞拉尼克·科瑞奇曼頓之子,在第一次上古戰爭的時候,也就是5000年前,他帶領著他的叢林獵手和樹人部隊堅定的捍衛了精靈一族的領地和尊嚴,戰勝並驅逐了邪惡的黑暗軍團,從而成為了精靈一族的領袖。兩個精靈族都敬重的領袖在並肩作戰中漸生情愫就這樣結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