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而論,康韋爾傑出的生活中最傑出的東西就是其《鑽石寶地》這一演講——包括演講本身,他演講的次數,演講給無數人帶來的巨大鼓舞,他從中掙到或正在掙到的錢,以及他給這些錢派上的用途。圍繞《鑽石寶地》所產生的情況,它取得的巨大成功,演講本身以及康韋爾博士演講它所體現的那種精神,都顯示了他的品性,他的目標,他的能力。
這個演講充滿了他的活力、熱情與思想,閃耀著他的希望。它代表著人人都有可能成功。他將《鑽石寶地》演講了5000多次,並且聽眾的需求有增無減。演講的成功也與日俱增。
在康韋爾的年輕時代,曾有一段時間他想起就痛苦。一天晚上他向我談起這事,隨著他回憶起遙遠的過去,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說的是在耶魯大學求學的日子,它們也是他痛苦的日子,因為他沒有錢上大學,而為了掙到更多錢他忍受了巨大羞辱。並非因為工作太艱苦,康韋爾總是甘願做艱苦的工作。也並非因為貧窮和困難,他總是發現困難去戰勝就是了,總是以樂觀的態度頑強地忍受著貧窮。他遇到的是羞辱——人身的羞辱,甚至半個多世紀後回憶起那些羞辱時他還感到痛苦——然而它們卻使他創造了一個奇跡。
“我那時就決定,”他說,“隻要能讓年輕人上大學更容易一些,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於是許多年前,他便開始把從《鑽石寶地》的演講中掙來的每一元錢投入到這個明確的目標當中。他有一份所謂的“等候名單”,這份名單中的人很少有他親自去了解的。他是個大忙人,無法親自去進行廣泛的調查。大部分名字都由那些大學校長提供給他,他們清楚本校有哪些學生需要得到這種幫助。
“每天晚上,”我請他講講這事時他說,“我演講完了得到支票時,就在旅店的房間裏坐下來,”(多麼孤獨的情景,簡直成了工具)“從總收入中扣除幹那工作實際需要的開支,然後將餘額開出支票寄給名單上的某個青年。我總是另外附上一封建議和幫助的信,表示自己希望這會對該青年有些用處,並告訴他隻需覺得應該對上帝盡到責任就行了。我深深感到——也努力讓每個青年感到——一定不要覺得必須對我個人盡到責任。我對他們說,我希望今後大家比我做的工作還多。別以為我提出過多的建議,”他補充道,麵帶微笑,“我隻是一心讓他們知道有個朋友正在極力幫助他們。”
他說話時露出喜色。“這事真富有一種魅力!”他大聲說,“就像是一次冒險!我把信一寄出後就將那個名字從名單上畫掉,並準備著幫助下一個人!”
稍停片刻後他又說:“我並不設法給任何青年寄去足夠的錢承擔他的全部費用,隻是不想讓他受苦,而每一張支票都會有幫助的。再者,”他最後說:“我也不想讓他們完全依靠我!”
他告訴我,他向人們表明了自己並不希望從這項畢生從事的工作中得到回答或回報,因為那樣需要大量時間去觀察和思考,並讀寫信件。“不過主要原因,”他繼續說,“是我不希望讓他們心裏有盡責任的意識。”
我指出這無疑就是一個麵包丟到河水裏有去無回的例子,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若有所思地說:“當一個人年齡增大一些後,他就會為做過某件事而從中得到滿足。他感到麵包在自己付出的努力中已經收回了。”
他的秘書告訴我,在最近一次經過明尼蘇達州的途中他曾的確弄得很不安,因為火車上有位通過《鑽石寶地》得到幫助的男青年認出他來;那個青年發現他真是康韋爾博士,還熱切地把妻子也叫來對他給予資助千恩萬謝。這對夫妻激動不已,弄得康韋爾博士簡直受不了。
這個演講,用高尚的康韋爾博士本人的話說,意在幫助“每個懷有崇高意願決心從事有益而光榮的職業之男女”。這是一個幫助他人的演講。這個演講假如用康韋爾的聲音、表情和舉止發表出來,更是充滿魅力。而它又是多麼樸素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