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曆4096年立春。在大陸的正中央有一片四麵環山的平原——玉靈原。玉靈原的中央有一汪清湖——心湖。湖的中心佇立著一顆亙古的神樹——玉靈樹。圍繞著玉靈樹,有一個以守護玉靈為使命的神秘組織——玉靈之衛,簡稱靈衛。
玉靈廷乃是整個靈衛最神聖的地方,是靈衛之首靈尊的居所,同時也是靈將們所在之處。玉靈廷就在整個玉靈原最高最中心的地方,玉靈樹的頂端。
誰也不清楚玉靈廷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個房間。因為除了靈尊和靈將之外,隻有少數受邀請的靈衛才能進入其中。
在無數的房間中有這樣一間居室,居室的主人是同時代最強的靈將。屋子裏的布置極其簡單,不奢華,無內涵,純低調。那一桌一倚樸素地擺著,那一床一簾簡單地放著,那一道憑風靜靜地立著,僅僅而已,連門窗也沒有。不過房間裏依然春光明媚,清風襲人。
2米長1米寬的大理石桌上擺著一小盆花草,顯得很是空曠。小花纖細的莖上,每隔一段就生著一圈細而長,扁而圓的綠葉,一輪七葉,兩兩相隔均勻的弧度。相比於略顯普通的莖葉,頂上一點靛藍色的小花那才叫真的不起眼,就像漫天星河中最小最暗地那顆星辰。所以這珠花草,名叫星零。
石桌旁邊坐著一個麵容剛毅卻又眼波如水的男子,他靜靜地托著下巴,看著這株隨處可見的星零花,說是花,還不如說是長遍世界的雜草。而他這一看沒準就是一天。
“你這人啊——”房間響裏起蒼老而爽朗的話語:“偷懶就不能偷點別的,天天磨著這花作甚。為師想說你幾句都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麼好。”
“末將天刑,拜見靈尊。”男子聞聲閃電般肅然起立,向身後的灰衣老者躬身行禮。那老者形容枯槁,身材佝僂,男子彎著腰,還是比老者高一頭。
老者擺擺手,佯怒道:“好你個沈冰,警告你多少次了,隻有我們師徒的時候,喊我一聲老師會死嗎?”
沈冰依舊恭敬地躬身:“好的,靈……老師”
老者無奈地自嘲:“唉,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沒一盆花和你親呐。跟盆花都能眉來眼去的,到我這就板著個臉。”
沈冰扯起僵硬的嘴角:“一盆花草怎麼能和老師相比。”
老者眉眼含笑:“哦?那我倒要問問,如果我和這花一起被抓去了,你是先救哪個?”
“這?”沈冰猶豫著無法回答這個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世界上還有能抓住老師的人?簡直自尋死路!世界上還有搶星零花的人?簡直吃飽了撐的!
老者像一個孩子般氣道:“罷罷罷!真是白養了你六年。”
沈冰坦白地說:“這星零花還是當時老師托付給我的,跟著我已經十二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