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實也差不多，畢竟在江湖中沒事兒就拿他們倆人做詛咒對象的人，要麼沒生出來，要麼就已經作古了，他倆也隻能互相吐槽相愛相殺了。
高手的寂寞誰能懂……
言歸正傳，另一邊確定得到自家徒弟承諾今晚能吃的上桂花釀的鳳鳴開始講起了四十年前的那一宗已經被曆史狠狠地蓋住的往事——
四十年前的皇城，還是冷君清的太祖父執政的年代。
那個年代說政治清明吧，真不如他爹在位的那幾年，若是說太糟糕吧，到還真沒達到那個地步，隻能說不好不壞，後人給他的稱謂也是“鳳守帝”。
守著祖業的皇帝麼。
無大功無大過。
這人並不奢侈，也不愛好女色，更不像先朝皇帝那樣癡迷於長生之法，而是有一個文人都有的愛好，那便是——收集字畫。
“當時你師叔的娘子比較喜歡那個書呆子的字畫……”
“等會兒，師叔成過親？”冰韻瞪大眼睛問道。
鳳鳴點點頭，“對啊，那個丫頭才情不錯，人長的也好，最最重要的是，這人的性子好，你師叔的性子多怪啊，在她麵前跟頭綿羊似的，別提多消停了，隻可惜，唉……”
沒奔出多遠的龍嘯：阿嚏……
鳳鳴，我回去一定要和你決鬥！——龍嘯的內心。
跑在前麵的兩個暗衛：俺們神馬都沒聽到，神馬都沒聽到，趕路，趕路……
“她怎麼了？”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死了，死了，”鳳鳴歎了口氣，惋惜地說道，“多好的一個丫頭，這輩子隻有她能鎮得住那老鬼，隻可惜，被人暗算，中蠱死了。”
所以，後來師叔潛心研究蠱術，原因便是如此麼？
這話冰韻沒問出來，但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韻兒……”冷君清拍拍她的胳膊。
“那些人……”
“一整個教會全部被滅，”鳳鳴拍拍手，“那群家夥也就放蟲子厲害，要是掄起動手的話，絕對屬於豆腐的，一砍一個準兒。”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那天我和老鬼一起砍了四百多個吧，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奸淫擄掠都特麼幹絕了，宰了就宰了，當為民除害了。”
“那，她的墓碑……”
“沒有墓碑，”鳳鳴說道，“那丫頭說她最愛的就是鳳穀的後山那些花草，死後直接煉了，把骨灰灑在鳳穀後山便可，這樣她就可以常年伴著那些花草，也能常年看著老鬼，可惜了啊，那麼好的一個丫頭，唉，那段日子是老鬼最像人的時候……”
冰韻：師傅，這話你敢當著師叔的麵兒說麼，他絕對不會砍死你的，我發誓……
“唉，我怎麼和你說這事兒了，話題轉回來，還說那個書呆子，當時那丫頭特別喜歡那書呆子的畫，老鬼拗不過她，隻好帶著她到了皇城，見到了那個臭小子，唉徒弟，你都不知道，那個書呆子那時候多拽，愣是不鳥你師叔你知道不，艾瑪，笑死我了，每次想起來那個場景都夠我笑一陣子的。”
冰韻：獅虎，您笑點真低……
“你知道老鬼當時怎麼和他說的，‘我娘子讓你畫一幅山水畫。’那書呆子直接回了，‘你誰啊，爺不樂意畫的時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休想讓爺動筆。’這個狂啊，哈哈哈，你都不知道，那老鬼聽到這句臉都青了，要不是那丫頭在一邊攔著，八成就抽刀了。哈哈哈……”
實在是想不出來剛才在草屋裏看到那個枯瘦的老人居然有這樣的曾經。
“你們別看這小子現在這副德行，當年那可絕對是迷倒了整個皇城的姑娘，風頭絕對蓋過你老哥。”鳳鳴繼續道，“反正那家夥就是無論龍嘯怎麼說就是死活不給畫。那老鬼威逼利誘什麼樣的招數都用了，就是不給畫，又不能傷他，隻能抱著胳膊運氣。”
冰韻特想吐槽，師傅誒，那您那個時候幹啥嘞？該不會是站在一邊抱著胳膊看熱鬧吧。
好吧，其實當時的情況同冰韻猜的也差不多，雖然鳳鳴沒那麼過分的抱著胳膊看熱鬧，但是也沒開口損幾句啊，他很厚道的，最起碼，他沒背後黑人，嘿嘿。
“當時皇上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這人的存在，小素素你也知道你太祖爺爺喜歡書畫，直接就把人給擄走了，不過以那家夥的性子，應該是不但沒給他作畫，反而頂撞了皇帝幾句，最後被打入天牢了。”
“為什麼？”冷君清不解了，據他對自己太祖爺爺的了解（從爺爺以及父皇的談話中），他太祖爺爺雖然有些時候不著調，但也絕對不會是由著性子來的那種人，總不能突然就把人給關入大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