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話·赴宴(1 / 2)

血腥味一下子便鑽入眾人的鼻子裏。

冰韻皺眉,讓碧如把兩個孩子帶走,這才攤開滿是鮮血的信紙,查看裏麵的內容,隻是略為掃了一遍,便交給身邊的冷君清,“木頭,你看看吧。”

信是冷君清的師傅天機老人親筆所書,信的內容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不過就是老爺子壽辰快到了,請這一大家子過去湊湊熱鬧——天知道天機老人這是要過幾十大壽?外表看不出來實際年齡的人你傷不起。

好吧,其實問題真的不在這裏,而是,那攤血跡……

“木頭,你師傅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的麼?怎麼……”

“這不是我師父的血。”冷君清仔細辨別了一下,確定地說道。

冰韻:這是得有多熟悉,連是不是他本人的血都能說的這麼肯定?

一抬頭便看到目瞪口呆的冰韻,忙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我師父身體很好,這血,不是他咳出來的,倒像是……”故意弄成這個樣子的。

冰韻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天機老人雖然不如他師傅在外麵這麼能得(出)瑟(名),但是也是江湖上最頂層的前輩,而且同自家師叔的關係十分好,時不時的便能收到師叔寄過去的調理身體的藥物,若是身子骨有個什麼不適,師叔肯定會說的。

若不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

沒等冰韻想明白,便聽到自家兄長的聲音傳來,“韻兒韻兒,你猜我接到什麼了,太激動了,韻兒,韻兒……”

冰韻:我那個成熟穩重知書達理迷倒皇城一眾少女的兄長到底哪裏去了?

這個逗比到底是誰?我不認識。

幾人便見同樣是一身白衣的某位俊俏男子高舉著一個信封快步往院子跑來,那個造型,嘖嘖。

冰韻:我現在弑兄還來得及不。

“怎麼了哥?這麼高興?”在自家兄長的抗爭下,爹終於同意讓他和姑蘇那個腹黑搭夥過日子了,眾人覺得沒什麼,一男一女變成倆男人過日子了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隨即衍生出了另一個問題——

他倆到底是誰嫁誰娶?

兩位老爺子就這個問題爭吵了連續半年都沒有爭出個誰上誰下來。

好吧,其實她覺得重點並不在這兒,而隻是兩個老家夥在一旁較勁罷了。

不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哥的麵部很少會出現笑容倒是真的,畢竟雖然得到兩家的同意,但是卻沒有祝福,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覺得舒坦,相對的,原本愛笑的自家哥哥的臉上笑容便越來越少,到最後,便不笑了——簡直成了第二個自家相公了好嘛,最起碼她家木頭隻對著她一個人笑,她老哥那是誰的笑模樣都不給。

哦,對了,她家的那兩個小奶娃除外。

“天機老人,天機老人居然給我送請柬。”冰淩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這個消息帶給他多麼大的震撼。

好吧,被某人莫名其妙的列在黑名單裏一直不搭理突然送了張邀請函過來的人的心情,你們不會懂。

冰韻表示,我不想懂好嘛。

“的確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冷君清由衷的點頭,冰韻不曉得怎麼回事,但是他心裏算是門清兒,至於為什麼讓自家師傅給直接拉進黑名單裏,嗬嗬,情商低,是硬傷,是病,得治啊。

見自家木頭這個樣子,便已經算是確定天機老人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那攤十分蹊蹺的血跡又怎麼解釋?

“哥,你的請柬,我能看看麼?”冰韻笑著問道。

冰淩興奮的點頭,忙把手裏的請柬遞了過去,冰韻打開,抽出信紙,發現紙麵幹淨如同白雪,不由得皺起了眉。

“怎麼了韻兒?信的內容,有何不妥?”見自家妹子皺眉,冰淩原本還帶著笑的臉立刻變成了緊張,問道。

“信的本身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冰韻話音未落,冷君清便把手中的那封帶著血跡的信紙遞給他。

“有問題的,是這個。”他道。

冰淩接過了紙,對比兩個擁有同樣內容除了邀請名稱不同簡直完全一樣的信紙,不由得跟著皺眉,“這攤血跡……”

冷君清搖搖頭,“不是我師傅的,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傅要寄這樣的東西給我。”

的確是很匪夷所思,若是寄給別人的信也是有一灘血跡在上麵的話,那便可以說今年師傅是別出新意,但是單獨給他的是這樣的,那就不得不引人往別處想了……

“這到底是……”

“哎呀呀,寶貝徒弟啊,你說天機那個老鬼到底要做什麼,弄個這樣的信紙給我,你說這不是磕磣人呢麼,”就在冰韻剛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鳳鳴的聲音響起。“居然還給我弄了幅畫像,誰不知道天機那老鬼的畫就跟鬼畫符似的,居然他還好意思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