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院子便看到一身白衣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快走了幾步迎了過去。
“都處理好了?雲無憂沒事了吧。”最後一句不是疑問而是陳訴,他家韻兒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若是連她都搖頭,那除非鳳鳴龍嘯二人出手了,不然絕對隻能見閻王了。
“嗯,珍兒讓我留在那邊了,都被上官明清給調走了,那邊都沒人了。”冰韻答道。
冷君清嗯了一聲,兩人相諧往院子裏走。
“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最輕鬆,你都不知道,應付上官明清累死人了。”冰韻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著在外人聽起來大逆不道的話——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裏是她的地盤,周圍全部都是鳳穀的人,絕對傳不到第三個人耳朵裏,隨便她怎麼說都沒人管。
冷君清就更不可能訓斥了,他巴不得把這人給捧在手心裏,護著都來不及呢,再說上官明清,嗬嗬,那可是殺了他親爹親娘奪了他天下的人,罵他兩句有什麼關係。
“如兒。”
“主子,您回來了。”早就聽到冰韻聲音的碧如忙從屋子裏迎了出來,“誒?珍兒呢?怎麼沒和您一起回來?”
“你這記性啊,我走的時候就說過讓珍兒留在那邊了,等三副藥全部喝掉,無憂有能力處理事情的時候再回來,放別人在那邊我不放心,”冰韻答道,接過她遞來的手巾擦了把臉,“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來?”
“抓到個不長眼睛打算放東西的。”碧如挑眉,還真讓冰韻給說中了,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前腳冰韻剛離開院子,後腳就有人在他們吃水的井裏扔東西,還好讓走動的侍衛給發現了,直接把人給扣下了,為了防止這人是個死士之類的,還直接把下巴給卸了。
冰韻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怎麼這些人就是學不乖呢,在上官明清眼皮子地下做這種事情,真是,古人誠不欺我啊,不作死絕對不會死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唉。”說罷還深深的歎了口氣。
“有人上杆子找死,那也沒辦法。”語氣突然換了下,“走,咱們先吃飯,折騰一下午餓死我了都,光顧著忙活無憂了,還沒等休息會兒上官明清就過來了,真是……”冰韻一邊碎碎念一邊拽著冷君清的手往屋子裏走。
“唉,飯菜一直都在熱著呢,就怕您回來的時候喊餓。”碧如聞言也笑了,笑眯眯的往廚房走,張羅吃飯去了。
等三人吃過飯,冰韻換了套衣服,這才去了關押那個投毒者的地方——一個廢舊的柴房。
地方稍微有點偏,肩膀上的冰豆子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蹭了蹭冰韻的臉頰,繼續趴下來睡覺。
“冰宮仕。”守在外麵的三個侍衛一見大紅官袍,忙走過來行禮。
冰韻擺擺手,“人在裏麵呢?”
為首的那個應道,“人一直在,隻是沒什麼聲音……”
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冰韻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一腳踹開緊鎖的房門,便見原本被卸掉下巴五花大綁的人,已經癱在地上,腦袋一歪,顯然已經死掉很長時間了。
剛打開門,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引得肩膀上的冰豆子尖叫一聲從她身上跳下去,跑到冷君清肩膀上躲著了。
冰韻用袖掩鼻,另一隻手揮了揮麵前的氣體,走到了那個死掉的人麵前,對著跟進來得幾人搖了搖頭,從麵相上看,這人死了至少有兩個時辰了——也就是說,這人被關在柴房沒多久,便已經死了。
“把人抬出去埋了吧,”剛說完馬上擺了擺手,“等會兒,你去找一下李公公,就是大內總管,讓他過來認認。”對著那個為首的人說道。
說完便邁開步子往外走——誰也不願意在充滿惡臭的房間裏多呆一會兒的好嘛,她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死了?”雖然是貼身侍衛,在這種情況下冷君清也不能貿然的跟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見人出來,麵無表情,便知道結果想必沒那麼樂觀。
冰韻點點頭,示意叫幾個外院的人過來一起把柴房的那具屍體抬出來。
“如兒,你去把宋太醫請過來,就說我這有禮物送他。”冰韻抿著嘴說道。
躲在暗處的鳳三差點從暗處跌下來——主子,您確定不是要給這老小子一個驚嚇,就為了報那人說要找冰相告狀的仇?
女人,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