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太醫莫名的有種醍醐灌頂之感啊,隻是剛才光顧著感歎了,卻沒看到冰韻寫給小宮女的方子,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東西……
好好奇。
若是冰韻直到這兩個家夥腦子裏在想著什麼,絕對會忍不住抽著倆人一頓——這還有病人呢,有沒有個正型兒了都。
“不知冰宮仕剛才為公主所寫的方子……”劉太醫話說一半就被冰韻給截了。
“要知道方子?”冰韻挑眉。
倆人點頭。
“自己猜去!”說完也不理會這倆人黑成鍋底的表情,轉過身直接到了雲無憂身邊,若她沒弄錯的,護著雲無憂性命沒讓她直接死去的原因,就在自己送的那枚香囊上。
說來也奇怪,像雲無憂這種喜歡擺刀弄槍的姑娘,居然會對冰韻送的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愛不釋手,幾乎是到哪兒都帶著,從不離身,連沐浴的時候都要放在手邊,。
那個香囊裏麵也沒什麼特殊的東西,不過就是一些驅除毒蟲毒物的藥草而已,對付普通的毒物算是夠了,但是對付那些劇毒或者鮮少能見到的,就有些困難了。
會不會是香囊的原因呢?
沒給她過多的時間思考,外出取藥的那兩個宮女就急匆匆的回來了,手上各端著一個大簸薺,上麵工工整整的擺著藥。
不隻是冰韻,宋太醫和劉太醫也跟著湊了過來,捏起一味湊到鼻子底下嗅嗅,再向冰韻確認,直到最後一味藥被確認完畢,倆人才知道整個藥方是什麼,不由得感歎。
小丫頭片子雖然脾氣不太好,嘴上也是得理不饒人,但不得不說,這腦子的靈活性,對藥材的靈敏度,的確讓人佩服。
“藥材都對,十碗水煎成三碗,早中晚各一碗。”
兩個宮女領命離去。
“劉太醫,”冰韻對著劉太醫拱拱手,“此事身關公主玉體,勞煩劉太醫跟去……”
後麵的話不必說,劉太醫聞言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冰宮仕,你信不過那些宮女?”宋太醫覺得奇怪,那些人不是一直伺候雲無憂的麼,這種事情直接讓她們去做就好了,即使以前這些丫頭有什麼心思,但發生了這種事情,再沒腦子的人也知道這段時間不能瞎折騰,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進去了。
冰韻麵無表情的看著桌麵上那杯泡著毒菊的茶杯,“在這裏,我誰都信不過。”
宋太醫啞然。
又叫來一個小丫頭,貼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那個丫頭聽完點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而碧珍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冰韻身邊。
宋太醫眼見著一個大桶被抬進來,裏麵再往裏不斷的加著熱水,再木訥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兒,忙言告退。
“宋太醫你先別忙著走,一會兒皇上就到了,怎麼也得見一麵。”冰韻微微挑眉道。
宋太醫一愣,隨即點點頭,退到了外麵。
“珍兒,你快些回院子,把我枕頭下麵的香囊拿過來兩個,要藍色袋子的那種,快去快回。”
碧珍點頭。
人剛走,便見那個被冰韻單獨叫住的小丫頭拿了一個薄膜似的東西,把那盆毒菊給罩住——這東西在外表看起來和別的同類植物並沒有多麼顯著的差別,最多就是花開的豔了些,氣味什麼的,稍微濃了些而已。
若不是遇到迷煙,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觀賞花罷了。
冰韻讓人把那東西罩住的目的很簡單,雖然在印象中這東西好像必須要有什麼東西作為藥引才能激發毒性,而且已經知道的是那種迷香,那不知道的呢?
天知道這屋子裏有什麼東西會再次引發毒菊的毒性。
還是預防著點比較好。
而緊跟著那個丫頭進來的另一個宮女,則抱著一個盒子,裏麵都是幹枯的花瓣,冰韻捏起來看了看,點了點頭,那人便把所有的全部倒入木桶中,瞬間花香撲鼻。
而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碧珍也回來了,手裏捏著兩個淡藍色的香囊,冰韻看了看,直接把它扔進了木桶中,也不知道經過了什麼反應,便見原本清澈的熱水變成了淡紅色。
“你們幾個在外麵候著,除了皇上來了誰都不能來打擾,記住,除了皇上,任何人來了都不見!事關公主性命,你們可都挺清楚了?”
幾個候著的宮女忙應是。退了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
“珍兒,來,幫我把無憂抬進去。”
碧珍一邊幫著把雲無憂扶進木桶裏,一邊不解的問道,“主子,一般中了毒菊的毒,不是隻有換血才能救活的麼,就這樣泡澡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