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瀾離得那麼遠,大鳳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去天瀾確認他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就算是不是事實,這種情況下也碧許要被認為是事實,不然這就是蓄意的挑釁,放任與蓄意這可是兩個概念,老實說,憑先在天瀾的兵力情況,若要真的和大鳳打一架,誰輸誰贏還真是不好說。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官油子,表麵上沒什麼表示,內心早就問候他天瀾皇帝祖宗好幾遍了,你丫不知道?就你們天瀾皇帝這種視權力如生命的人,可能不知道麼?在你家門外麵放一條惡狗你會不知道,以為大鳳這邊人都是傻子是吧。
當然,話是絕對不能這麼說的。
上官明清見說的也差不多了,開口道,“無妨,不知三皇子還有什麼疑問,若沒有,那便可以開始了……”
皇帝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若是再不知好歹的挑釁下去,兩方誰臉上都不會好看。慕容延狀似沉吟道,“陛下,慕容還是覺得讓一個姑娘參加,是不是有些……”
“這是韻兒自己請戰的,朕勸說過,但無用,”上官明清無奈的搖搖頭,“若是三皇子能勸她不參加,朕還真得謝謝你,要知道這韻兒不但是我冰相的愛女,更是朕看著長大的,朕可舍不得她受一點傷。”
知道事情真相的幾個人內心各種吐槽,心說你什麼時候勸說過了啊,感情兒昨個兒您是被這件事情給煩得受不了,早上才緩過神兒來是吧。
慕容延顯然不相信皇帝的說辭,但目前這種情況他也不好說什麼,眼尖的看到趴在她肩膀上的白色團子,不由得笑道,“姑娘難不成要帶著這個小動物進去麼,別一個不小心成了獵物……”
聞言,冰豆子隻是抬起腦袋瞥了一眼慕容延,接著便繼續趴下去,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繼續睡。
身後的那幾個侍衛跟著起哄——
“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裏,參合什麼男人的活動。”
“就是,一個女娃養個小東西,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射死了,可沒處哭去。”
“大鳳沒男人了麼,讓個娘們出來……”
話音未落,眾人便見一支箭直直的射向慕容延,他往右一躲,雖然沒射中腦袋,但是發冠被直直的射掉了,眾人回頭一看,便見這幾人所在的位置後的那棵大樹上,筆直的插著一支箭,箭上插著的不隻是慕容延的頭冠,還有那幾個出言不遜人的發帶。
眾人不清楚這一箭到底是如何射出的,如何能一下子便把這幾人貼身的物品給直接穿走,更不清楚明明這幾個人站在不同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條筆直的線,那支箭又是如何能變成這樣的。
待眾人驚歎完,回過頭來才發現,拎著弓的並不是別人,正是被這幾人在嘴裏罵做“娘們”的冰韻。
天瀾眾人心驚,這種箭法,即使征戰沙場數十年的人都不可能敢打著包票能練成,慕容延毫不懷疑,若是剛才冰韻有一點的殺機,他們幾個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料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著實有些後怕。
便見冰韻把弓交給身邊的禁衛軍的副統領,挑眉道,“不知現在慕容皇子是否還在懷疑本官的能力?”
慕容延笑笑,若是再說,生怕裏子麵子都給丟了,便也不再說話了。
倒是冰韻身邊的副統領瞪大了眼睛,別人或許不知,這弓是自己的,自然知曉到底有多重,換個通俗的比方吧,普通人雙手都未必能把這弓給提起,就更別說還要拉開了,而身邊的這個巧笑嫣然的女子不但單手(此處為驚恐狀)提起來了,而且還拉起弓,把箭射出去了,最最重要的是,居然還射的這般漂亮,實在是……
於是,在冰韻不知曉的情況下,她的仰慕者又多了一位。
冰淩則笑眯眯的站在自家妹子身邊,心說這算什麼,自家妹子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隻不過是藏拙而已,根本就不想給你們看罷了,若你們真的看到她平日裏射箭的變態準頭,就絕對不會這般驚訝了。
冰韻把弓還給副統領後,抱拳對著上官明清道,“時候不早,請聖上下令比賽開始。”這五個人中她的官位最高,由她來開口也並無不妥。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心說下馬威給點就可以了,剩下的等狩獵結束後再說也不遲,“那雙方就去準備準備吧,午時過後,正式開始!”
“臣等領命。”五個人起身叩拜,其身後看也不看對麵臉已經漲成紫色的天瀾那邊的幾個侍衛,徑直回到自己這方,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慕容延臉色明顯不好,身後的幾個侍衛剛剛被冰韻那一箭給鎮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慕容延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