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韻一向認為自己實在是無法接受的了別人在自己麵前瞎得瑟,特別這個人還是和自己有點關係,所以在離開前她給自家老哥留了點東西。
大老遠就能聽到聲響從自家老哥帳篷裏傳出來,冰韻這才十分美好的把眼睛閉上——明天真的很期待看到老哥什麼樣子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亮,冰韻便把一個小腰包交給剛走出營帳的李琛。
“這是什麼?”沒等李琛開口,早二人出帳的紀家兄弟便湊了過來。
冰韻同樣交給二人一模一樣的腰包,並多拿了幾個讓他們交給陳鐸和徐浩。
“是防蠱蟲的麼?”早在來時就已經對那邊進行了不少的研究,自然知道那邊擅長蠱術。
冰韻點點頭,“裏麵是驅蟲草,除非是不想要命的,一般情況下嗅到這股味道,別說是蠱蟲,普通的毒蟲也會繞道的。此番前去,對方不用這些固然好,若用了,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眾人點頭稱是,便各忙各的去了。
至於為什麼不給冰淩——
“啊,尛一,你的臉怎麼了?哪個膽子這麼大的敢撓你!”休息了一晚上,徐浩算是養足了精神,剛一出營帳大門就看到一臉便秘狀的冰淩——那一臉的抓痕是腫麼回事,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闖帥帳撓人——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冰淩一見徐浩就知道不太妙,果真下一刻就聽到這個大嗓門的家夥開始全營宣傳了!第一句還好,第二句聽完,黑線直接冒了出來……
上去一腳把某人踹一邊,陰沉著臉往外麵走,身後還拖著一個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
徐浩捂臉:尾巴都露出來了,真是狐狸精不成●0●。
剛想到這,就見那條尾巴突然轉了個方向,一個腦袋十分鄙視的白了他一眼,隨後繼續窩著、
原來是今天冰淩穿了一套雪白的衣服,雪貂是昨天冰韻留下來折騰自家老哥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這倆家夥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互相不對付,見一次打一次,不過據冰韻不完全統計,她老哥貌似從來沒占到便宜過……
雪貂本身便是毒蟲蠱蟲的克星,沒有最好,有了便成了雪貂的甜點——這麼個寶貝東西都交給自家老哥了,就沒那個必要再送驅蟲腰包了。
不過如果讓冰淩選的話,他倒是寧願帶著腰包,而不是這個動不動就給自己臉上一爪子的小家夥。
由於各自起來的時間不同,外加布置的任務也不一樣,便各忙各的去了。
冰韻和碧如兩個人在藥房中嘀嘀咕咕的研究著什麼,冷君清在身邊安靜的站著,打打下手什麼的。
剩下五個人便按照昨晚最後商議的那樣,各忙各的。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到了晚上的時候,陳鐸最先趕了回來,一身風塵仆仆,知道的是他去洛城坐鎮,處理積壓了許久的那些案件,不知道的以為他帶兵打仗到了不毛之地——
“怎麼弄得如此狼狽?”正在和李琛討論的冰淩看到陳鐸這副樣子,驚訝道。
“別提了,”陳鐸擺擺手,實在是不想多說,“這哪裏是讓我去處理積案,這根本就是要我的老命!”
“啥?”
陳鐸原想他言葉雖然貪了點,做事不厚道了點,怎麼說也是當了這麼多年城主的人,再不務正業也不至於太過分吧,但是當他剛一坐在主位上,還沒等喝口水歇口氣兒,便見到地上跪著的一大群有冤情的百姓,著實吃了一驚。
由於人數太多,身邊的那些副官讓他們帶兵打仗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讓他們處理這些案子,那便萬萬不行了,副官們也有自知之明,當陳鐸把視線移過來的時候,幾個副官忙擺手——
陳鐸歎氣。
無奈隻得自己全權負責,副官們幫忙組織紀律,由於人數實在太多,陳鐸便決定暫時來七天——七天還不一定能不能完全解決好。
越聽這些百姓的陳述陳鐸越來氣,這言葉哪裏是父母官,這分明就是來占山為王的,弄得百姓民不聊生不說,兩方有矛盾,誰給的錢多就是誰有理,威脅到自己的利益,不管是誰,就是一個字——“殺”!連外出告狀的都給暗中處決了,死上一回簡直是便宜他了!
本來這還不算最讓他生氣的,原本在言葉被押解入京後的第三天,冰淩便派人把言葉的家給抄了,搜出來不少的寶貝,小型的都私自留下,等將來將士們有功,好當作獎賞給了,大型的便直接送回京,充國庫。
但是當他晚上要離開的時候突發奇想想看看今天他審理的這些案子的原案卷如何,便帶著副官找了個熟悉府邸的人去了案卷室——原來城主府的那些親信都被同言葉一同押解入京,連管理卷宗的師爺都沒逃過——都是一樣的手腳不幹淨,留在這裏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宰了這群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