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開班會?!老二,你確定不是你在教室做夢聽到的麼?”我惺忪著睡眼,從被窩裏探出頭來。昨晚上二狗請我跟胖子吃飯,結果這二狗又喝大了,折騰到大半夜才回的宿舍,這點兒就讓我起來,不是要命麼!
老二一腦門的汗,喘著氣說道,“大早上的,我跟你開什麼玩笑?剛才班長到教室通知的,說是半小時以後就開,快點兒起吧!”
我這心裏就有些不樂意,一邊套著衣服,一邊發著牢騷,“好歹我也身兼要職,怎麼開班會這麼大的事都沒人通知我?”
老二朝我床邊一指,說道,“你自己看你手機在哪呢。”
我好奇地趴在床邊一瞅,我那幾百塊大洋買的國產機,正接著充電器,在半空中悠來晃去,好不自在。
“好吧……”我一把撈起手機,拔了下來,一邊下床,一邊大聲喊叫道,“都起來都起來,沒聽到二爺說話啊都,裝什麼死人,起床了!”
聽到我的嚷嚷聲,宿舍裏的這幫家夥都不情願地挪動著身子,隨意扒拉著衣服下了床。一個個一臉埋怨地看著老二。
老二心裏咯噔一下,忙退了兩步說,“別介,又不是我要開班會,有火別衝我發啊。”
“你說,再有仨月咱就該畢業了,這該實習的也實習去了,學校裏還剩了幾個人啊,還開啥班會,段總,你說對不對?”連二狗一邊鬆動著脖子,一邊隨意地登上了皮鞋,在段瀟床邊的鏡子前打扮起來。
段瀟漫不經心地抓起一件襯衫,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咱們班有幾個人實習去,你不知道?要不是剩下的人多,那傻缺輔導員哪有機會開啥扯淡的班會啊。對了,老二,說開啥內容了沒?”
“不清楚,估計是跟咱畢業或者就業有關的吧。”老二剛把手裏的書放到書架上,就感覺到頭頂一朵黑雲壓下,嚇的連忙閃到一邊。
“咚!”
胖子從天而降,老二怒道,“死胖子,你想嚇死我啊?!你就不怕壓死我了?!”
胖子一邊套著衣服,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嘴兒話(你這話)就絲(就是)胡社(胡說)呢麼,你哈(還)能讓額(我)壓死了?”
“哎,你當我那異能是涼白開麼?說來就來,那麼廉價,被你壓死我還不得個十來天才能恢複過來啊?”老二忍不住白了胖子兩眼。
“行了行了,反正你又死不了,怕啥?”段瀟看到老二又想說些什麼,忙推著連二狗和我往門外走,“走了走了,開會開會,咱不說了。”
我隻好無奈地笑了笑,跟著走出了門。老二自打被雷劈了以後,他確實是死不了了,確切地說,這得意於他的異能“不死”.無論他受多重的傷,都可以恢複過來,據老二自己說,就算是心髒或者腦袋沒了,他都可以複活。不過,根據受傷的嚴重程度,他恢複的時間也會隨之增加或減少,而且,也就是因為他這樣沒有弱點,近乎BUG存在的異能,導致他的攻擊力,是我們六人裏最差的......沒有之一。
我們班教室在主教樓三層最東邊,偏安一隅,很是安靜,這也使得我們班很多同學都愛來教室自習,而不是自習室。走進主教樓,我們幾個就聽到右邊走廊裏一陣的喧嘩和爭吵聲。
“走,瞧瞧怎麼了?”國人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圍觀、湊熱鬧,而我更是把這兩點發揮到了極致,有事兒必圍,有熱鬧必湊!
走到東麵樓梯口時,我們就聽到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這位同學,我真不是故意的,這地下室又黑,我這一忙就沒看前麵路,一不小心把你衣服弄髒了,你看這樣成麼,你把衣服給我,我幫你洗幹淨還你,你看行不行?”
中年婦女衣衫襤褸,而她身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學生,深色的西褲上有一灘汙漬,這學生一臉厭惡地冷眼看著中年婦女,說道,“誰要你這髒手洗?這衣服讓你洗了我還能穿麼?你知不知道我這衣服是什麼牌子的?阿瑪尼!你賠的起麼你!”
背著光,我看不太清這小子是誰,心想著,“這又是誰家二世祖,也忒欠揍了吧?!”
我往前走了兩步,那小子像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回了頭,我這一瞧,哎,還真不認識,不過,這麼囂張,我要不管管,那還對得起我五好青年的名號麼?!
“喂喂喂,幹嘛呢?不就是衣服髒了麼,人家阿姨又不是故意的,都給你賠禮道歉了,你還要怎麼著啊?有點意思得了。”
“嘿,你誰啊?跟你有關係嗎?哪涼快哪待著去!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啊!”這小子見我插嘴還跟我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