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你吃了沒有?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左明軒一邊問著一邊抓住清顏的手,去探她的脈象。

清顏脈象還很正常,至少在左明軒看來是這樣的。那脈象沉穩而規律,不像是中了毒的那種虛弱的樣子。他這才放心一笑,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就輕鬆了。

“你沒事就好,我得走了,我不能總是留在這裏。”左明軒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顧清顏疑惑不解,他來就是為了看看她有沒有事嗎?他給她用的什麼藥,會有什麼樣的影響,該怎麼解,他不是應該很清楚才對嗎?他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才是,則呢麼會這樣專門跑一趟呢?

“難道說,我應該有什麼事嗎?”顧清顏看著左明軒站起身來,就趕忙問道。

左明軒停了一下,笑道:“沒有,我隻是給你用了最普通的蒙汗藥,就是劑量下多了點,才會讓你睡了那麼久。我隻是擔心你睡了這麼長時間,會不會對身子有什麼影響。”

左明軒這樣說著,說得很堅定,可是,他卻並沒偶回頭,依舊是背對著清顏。顧清顏不見他的表情,隻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來一種令人鎮定和安心的意味。

“謝謝。”在左明軒抬腳的時候,顧清顏忽然又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左明軒並沒有說什麼,他停了一下,還是走了。空氣裏隻留下他那一句:“不必了,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

清顏隻是隱隱約約地記得,她那天上了馬車,那個女孩給她易容,後來呢,她就隻感覺到頭暈暈乎乎的,就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禦劍山莊外麵了。

清顏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憶這些事情,她搖搖頭,想要把那些思緒甩掉,卻忽然間感到心口一陣絞痛。

那痛楚來得太突然,太劇烈。顧清顏伸手捂著胸口,不一會已經出了滿身的汗。她倒在床上,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怎麼了?清顏想不透,也已經不能再想了,她感覺到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眼裏頭看見的都是重重的影子。

“還是發作了,這可怎麼辦才好?清顏,清顏……”清顏隱隱約約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也不知是誰說的。她記得房裏之前明明是沒有人的,可是清顏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她就那麼暈了過去,很是安靜地趴在床上。

那樣一副虛弱的樣子,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麵孔,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裏。

左明軒走過去,伸手去探清顏的脈象,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若不是他實在不放心,去而複返,清顏大概就要一直躺在這裏,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你還是在想著他嗎?”左明軒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清顏的嘴裏。他明知道顧清顏不會回答他,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懷裏的人果然很安靜,沒有一點反應。左明軒苦笑著放下清顏,走出門去,對著正走過來的丫鬟吩咐道:“小沫,她的藥不能斷,記著,她受不得刺激。另外,一個月以內不準她外出,府裏頭禁止任何人講外麵的事情。”

那個被叫做小沫的女子,正是在馬車上一路陪著顧清顏過來的女子。她輕聲應了一聲“是。”

“蕭若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實在是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左明軒的語氣裏充滿著不舍和憂慮,可是,再不放心又能如何?他必須得走了,不然,隻會暴露了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