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曼冷靜下來,就先問了顧清顏都見了什麼。清顏如實地告訴了她,就在這時候,她想起了那隻鐲子。

“你認識這東西嗎?”清顏把那手鐲遞給左雪曼。

左雪曼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來:“這是瑾妃的鐲子,你怎麼找到的?”瑾妃是什麼人,顧清顏是不清楚的,她對於瑾妃,也隻是大概知道一點點。

這瑾妃平日裏想必是脾氣太暴躁了,得罪了不少人,顧清顏走到哪裏都能聽到宮女們偷偷議論她。每個人提起瑾妃,毫無意外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提心吊膽的。

清顏把在那煙柳亭裏所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左雪曼。左雪曼沉默了一會,終是懇求地看著顧清顏,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顧清顏看的心疼。

“顧姐姐,你要救我。”左雪曼說著,低頭看著手裏的鐲子。“這是個局,有人要借我們的手陷害瑾妃。你要救我!”

左雪曼哭著懇求著顧清顏:“你來替我作證,那件事是你親眼所見,這是你在那煙柳亭找到的證據。”雪曼說著將那鐲子又塞回顧清顏手裏。

“這鐲子是瑾妃母親留下來的,瑾妃寶貝的很,每日都不離身的。它一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左雪曼這樣說著,看向顧清顏的目光越發地可憐了。

清顏聽著左雪曼這樣說,不由得對這皇宮越發地厭惡了。到處都是心機,到處都是算計。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該幫著左雪曼,不,確切地說是幫著那個幕後人去陷害瑾妃。

瑾妃也隻不過是個無辜的女子罷了,可是,人家安排了這樣的事情,若是不去陷害瑾妃,又怎麼能洗清左雪曼的嫌疑呢?

然而這樣的事,顧清顏是幹不出來的。她猶豫著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又聽左雪曼說道:“這瑾妃平日裏囂張跋扈,仗著父王寵愛,誰也不放在眼裏,宮中有多少人都受她毒害。她有今日也是罪有應得,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上官飾玉的聲音傳進來:“換好了嗎?”

“好了。”清顏說著就去開門。可是,清顏打開門卻看見路公子和上官飾玉站在門外,臉上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又發生什麼事了嗎?這是顧清顏的第一反應。事實上,也確實又發生了一件事,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路公子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隨手遞給顧清顏,口裏說著:“我們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你們兩個可想出了什麼法子應對嗎?不然,跟我們走吧。”

左雪曼聽著這話,心裏很是不甘,她雖然也曾羨慕過那些江湖俠客們,雖然也想過去過那樣的生活。可是,那並不代表她就要這麼離開,她這樣走了,這罪名不就坐實了嗎?

所以,左雪曼搖搖頭。“我不能就這麼離開的,至少,我得找回我的清白來。”她說著又看向顧清顏,眼裏似乎是一種請求,請求她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