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顏看看手中的花,笑道:“瑾公子請回吧,清顏得去插花了。”

清顏走了兩步,又回頭衝著端木瑾嫣然一笑,“又或者瑾公子想進女孩子家的閨房去瞧瞧?”

她說得是那樣漫不經心,可在端木瑾聽來卻是極不舒服的。恭謹守禮是本分,他自問一向恪守禮節,可她就是抓住了他這一點不放,他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奈之下,端木瑾隻得告辭。

顧清顏回了房裏,將那些花輕輕插進新折的花瓶,狀似無意地開口:“紫鳶,你收拾一下行禮,這幾日就離開這吧。”

紫鳶臉上現出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忽然叫她走,她不想離開。

清顏沒等到紫鳶的反應,回過頭去看,隻見紫鳶滿臉委屈,雙眸含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紫鳶是不願意走的,怎麼就把這個給忘了呢?顧清顏在心裏暗暗自責,連忙拉起紫鳶的手,安慰道:“紫鳶,我不是嫌棄你,隻是山莊近日會有大難,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顧清顏說的誠懇,紫鳶先是破涕為笑,心裏頭一陣感動,小姐心裏是想著她的。可是馬上她甜美的笑容就消失了,焦急不安地看著顧清顏,“那,小姐呢?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顧清顏心頭一暖,紫鳶總是這麼關心她,真的好想親人一樣。

“紫鳶,這次若能大難不死,我們義結金蘭吧。”

紫鳶怔在那裏,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清顏。小姐對她一直很好,她打心眼裏感激,也一直盡心的回報著小姐,可她從不敢忘記身份的尊卑,們隻是主仆。卻不料,顧清顏竟不曾嫌棄她身份低微。

“小姐如此待紫鳶,紫鳶已經很知足了,怎麼還敢存了這樣的念想呢?”

清顏歎口氣,紫鳶總是這樣子,她總是把她們界定為主仆,從不肯跨越一步。清顏搖著頭,一邊替紫鳶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說著:“還是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吧,我們在這裏住不久了。”

顧清顏抬頭看著這屋子裏的一切,那些漂亮的紙鶴、花瓶、精致的梳妝台,想到這一切的一切以後再也看不見了,不禁有些傷感。

她坐在窗前,手裏捧著一本史書,無奈認識的字本就不多,她心裏又亂,怎麼也看不進去。

清顏索性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她望著窗外的世界,忽然就想著,得在走之前好好地玩一玩。當下就走出院子,在莊中閑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