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話中帶刺,顧清顏也聽得很不舒服。真是大男子主義!以為這天下除了男人就沒別的了?什麼叫依附男人,期待寵幸?她顧清顏可沒這種封建思想!
顧清顏發怒了,一雙美目瞪著端木瑾,一開口便是怒火滔天,“端木瑾!我知道你自視甚高,是絕不會認錯的。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顧清顏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端木瑾不知她為何要如此生氣,他自認沒有說錯,況且顧清顏的話不就是這意思嗎?從沒有人敢這麼連名帶姓地叫他“端木瑾”,還是用這種語氣,乍聽之下,倒是有些不習慣。
端木瑾也生氣了,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又不丟人,女人這樣子本也無可厚非,她何必如此?
端木瑾冷哼一聲,“好啊,小姐盡管證明,瑾必當拭目以待!咱們就用事實來說話。”
顧清顏直翻白眼,你以為這是焦點訪談啊?就這麼一想,顧清顏的怒氣也沒有那麼大了,她幾番努力,也繃不起臉來,索性笑道:“很好!瑾公子,咱們不妨比一比,看誰能笑到最後。”
端木瑾見她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更覺得看不清她了,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真如她自己所說嗎?嗬,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像她這般大逆不道的人了吧?
她怎麼敢把女人放到和男人平等的位子上去看呢,盡管她沒明說,可她明明就是那意思啊。
夜色逐不知什麼時候罩了天空,顧清顏抬頭,深沉的夜空,月朗星稀。已經這麼晚了呢,她已經不想再這麼跟端木瑾耗下去,看著樣子,也耗不下去了,不如趁他趕人之前自己先走。
顧清顏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她輕輕福身,“瑾公子,天色已晚,咱們孤男寡女的,實在是不合適再呆下去了,清顏這就告辭了。”
顧清顏可是從未如此跟他說過話,端木瑾有些吃驚。他抬起頭,正對上顧清顏含笑的眼眸,帶著一種挑戰的意味。
端木瑾也笑起來,“來人,送大小姐回倚梅居。”端木瑾的聲音裏帶著些慵懶的倦意,“本公子也倦了,該就寢了,你們就不必伺候了。”
端木瑾說完徑自穿過石橋,向那大島而去。顧清顏也被幾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仆人送了回去。
紫鳶正等在鬆風院外,見顧清顏出來,連忙迎了過來。紫鳶見她臉色不好,心知她必是又跟瑾公子鬥氣了,這事太稀鬆平常了,紫鳶反倒不在意了。
“小姐,你就別跟瑾公子鬥氣了。瑾公子人雖然嚴厲了些,但卻並不是壞人,怎麼小姐總是跟瑾公子過不去呢?”
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連一向細心體貼,以她為中心的紫鳶也替端木瑾說話了?
顧清顏憤憤不平,“紫鳶,是端木瑾非要跟我過不去耶,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