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去外地了?”李翔困惑地望著我。
“猜測的。”
“哦,她去武漢看病了。”
“那她沒讓你去陪她?”
“沒,她說她有個什麼親戚在那兒。再說了,兩個人一起去的話,太花錢了。”
“嘿,還挺會過日子的。知道什麼病嗎?”
“她從武漢給我發短信說,其實是虛驚一場,沒什麼病。”
“是嗎?你就這麼相信她?打胎算不算是病呢?”
“你說什麼呢?我們都兩年多的感情了,有哈不相信的?”李翔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又問,“你今天怎麼怪怪的,都受什麼刺激了?”
我接連喝了幾口酒,終於克製不住地將武漢的見聞,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李翔聽後,臉色驟變,半響沒反映過來。過了好久,我才聽他問:“那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有慕小遠陪著。”
“那就好,她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我怕她受不了……”
“你算了吧,你以為你是耶穌呀……你個****,也該清醒清醒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愛情這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保鮮期一過,什麼都變質了。別再為這樣的女人傷心了,不值得的。”“靠,你早知道我會傷心,你還告訴我這些?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現在好了,你可以幸災樂禍了,我的愛情破碎了……”他激動的跳了起來。
這句話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心。我霍地拍案而起,說:“就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我才直言不諱地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要奉勸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的話,我現在也隻能說聲,對不起……”說完,我準備付帳走人。
他趕緊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說:“都怪我心情不好,如果還當我是你哥們的話,就坐下。”
兩個人悶悶不樂,賭氣似的又開始喝酒。
一會兒,李翔醉了。他趴在桌子上,抱著腦袋,哭了。
自從那次和李翔喝酒以後,我們就很少見麵了。有時候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我猜想他一定是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療傷去了。
一天,胡斐來找我。我上下掃了她幾眼,竟然差點兒沒認出她來。才幾天的時間,這丫頭仿佛就已經變的憔悴不堪,容顏盡失了。我怔怔地望著她,問:“有事兒嗎?”
“李翔有沒有來找過你?我已經好久沒見他了。”
“我也沒有他的消息,可能是不想見你吧。”我冷冰冰地答道。
“那件事兒是你告訴他的吧?”
“是的,不好意思,武漢這個地方還是小了點兒。”
“都怪我……怪我……”她的聲音裏浸著淚水,哽咽著說,“其實我就做錯了一次……就一次啊,他為什麼不肯原諒我呢?”她終於哭了出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竟然清晰的瞅見她眼角深深淺淺的皺紋。頃刻間,我忽然感覺這個女孩好可憐。青春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而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你怎麼會和慕小遠扯上關係?他現在不是和林蕊在一起嗎?”我問。
“慕小遠是我高中時候的男朋友,他比我大一屆,後來我們分手了。此後一直沒有見麵,直到我考上這所高中。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也在這所高中。有一天,我們在校園裏意外遇見了,之後他重新開始追我。
當時我和李翔在一起,所以一直沒有答應他。那天,他請我吃飯。我們喝了一些酒,然後就不知不覺地發生了關係。就那一次,沒想到就……“耐著性子聽完胡斐的長篇大論後,我才漸漸明白過來,原來,慕小遠這條”招搖的水草“一直所提起的那個高中老相好,竟然是胡斐。這太可笑了,上帝真******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