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瀝瀝的下著雨,雨精靈優雅的在風中飛舞,林間彌漫著泥土翻滾的氣味。
獨自坐在銅鏡麵前,看著鏡中影像,思緒如倒帶一般湧現。
一首歌單曲循環著。
紅顏易老,誰願意觸碰你那破碎的心。
花瓣飄落在身邊,誰能敵過時間。
如果愛讓我失明,誰能牽著我的手,讓我在黑暗中行走。
如果愛讓我失聰,誰能在我心中,為我輕輕的吟唱,從此不在靜默中睡去。
不知覺中已經過了十年,從一切都不習慣,不方便,變得習慣與自然。
一直以為自己的闖入隻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看客,總歸會醒來,可誰能告訴我為何這一切既然那麼真實,朱門酒肉臭的奢侈,路有凍死骨的悲涼,金戈鐵馬的征程,馬革裹屍的豪情,一見傾心的因緣,割袍斷義的背叛,兵臨城下的危機,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莊生做夢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化成了莊生。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我嶽煩了,也不知什麼破原因來到了現今所生存的世界,這世界的基本構造與中國古代類似,可又在曆史上找不到,也許是平行時空,也許我隻是做了一個夢。
可不管什麼原因我倒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煩了,煩了。”
哦對了,如今他還是叫嶽煩了,而這大聲呼叫他的是一個胖墩墩的家夥,他的體型完全不符合他的職業標準啊,而嶽煩了也要如往常一樣被他從一堆茅草中翻出來,帶著睡意兩眼無神的選一地,靜靜的坐著隻管人來人往,哪管那些車水馬龍。順道介紹下那個胖墩墩的家夥,占著一身膘肉,橫行乞丐兒童街,與他那彌勒佛一般的笑容形成鮮明的比對,而他倒是符合了人如其名對的人送外號,死胖子。
死胖子也頗有原則,若是有人叫他胖子他會一臉和善的迎上你並和你打招呼,若是在胖子前加個死字,他定能扔下不知從哪個無知小妹妹手中騙來的大雞腿,追你七八條街巷不是問題。
然而不嫌事大的看官們閑來無事便會喊上一喊,久而久之胖子倒真成了死胖子。
“死胖子,位子選好了?”
有氣無力的附和著拉過隨意編製的稻草一個轉身接著睡去,這世間還有什麼比睡覺來的重要,指不定一覺過去就夢醒了。
“你可甭提了,說來就氣,最近城裏來了一群搶飯碗的不知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泱泱胖國既然被這班宵小給搶了地盤。”
說罷一屁股坐了下來
“死胖子,你想壓死你哥我啊。”
一個轉身抬腳壓著圓嘟嘟的胖子,掄起拳頭就往上揍,可看仔細了,呀這可出息了,心想我還沒動手就鼻青臉腫的,這可不行,即便是做夢自己的兄弟被欺負了也要討個公道回來。
“胖子,你這臉又是載在哪個黃花大姑娘手裏了,這腫的倒真有點像彌勒了,這小眼睛眯的,當心小芳真不要你了。”
“疼,疼,疼”胖子被嶽煩了捏著下巴,還被像動物一樣的欣賞了起來,卻沒有一絲往日裏的流氣,硬生生從眼縫裏擠出幾滴眼淚。
嶽煩了放開胖子起身拍拍身上的稻草,找了一塊還算完整的凳子坐了下來,頗有一副為民除害的樣子,看到倒是滑稽。
胖子屁顛屁顛的連滾帶爬的笑嘻嘻的在旁邊也坐了下來,也許他認為隻要煩了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添油加醋的說來一番經過。
嶽煩了本不想管,可看著胖子越說越帶勁,鼻涕還掛著隨著每次的抽泣甩動,實在不想看到了這一副畫麵了,嶽煩了隨手抓起一把稻草往胖子臉上糊,擦幹淨了幹淨跟上。
模仿古人甩甩那本就殘破不堪的褲管,起身大搖大擺的向著門口走去,一個不小心還被門檻絆了一腳摔了個底朝天。
此刻胖子內心那時拔涼拔涼的。
“還要哥等多久啊,胖子,前麵帶路。”
嶽煩了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擺擺衣袖。
此時胖子在前方帶著路,內心是極不願意的。想起自己腫脹的臉和嶽煩了剛摔的一跤,就不自己的摸摸自己粉嫩的臉頰,就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