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明藍小姑娘已經呆兩天了,麵部表情完全沒有,不知道的真以為是個死人呢!
小明藍的內心已經絕望了,她的肚子已經餓的不會叫了,整個人的意識,早已迷迷糊糊。
如果再沒有人來,明藍就真的掛掉了。
或許否極泰來說得就是此刻的明藍。
一縷幽魂蕩蕩地飄到了黑枯藤下,它整個的狀態也是神誌不清,呆呆傻傻,或許好奇,它麵無表情的飄到明藍的上方。
它就那樣盯著明藍看,還彎下了腰,可是下一刻突然就衝進了明藍的身體。明藍頓時腰身一挺,就這樣站了起來,表情還是癡癡傻傻的,但眼睛中一道藍光轉瞬即逝,然後一路不利索地挪著步子向前走著。
沒有吃飯,躺了不知多長時間還這樣一直在走,真不知是那個幽魂的力量強大,還是明藍的身子板基礎就不差,一路從山上走到了山下。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獨自走在昏暗的,人跡罕至的荒地上,麵容枯槁,表情木訥,怎麼看怎麼古怪,怎麼看怎麼都感覺滲得慌。
她堅強地走著,一步一步,來到了一個幽深的地洞,地洞就像一個巨獸的大口,仿佛能吞噬萬物,她毅然決然、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跳,消失在了洞口裏麵。
點蒼府門前,明藍突然從天而降,安靜地躺在了門前。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幾名小廝推開府邸的大門,他們看見一名女童躺在府前,趕忙上前查看。他們怎麼都叫不醒這女娃子,便派一人趕緊回府稟告夫人情況。
“夫人,不好了,門外有個小女孩昏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啊!”
那名小廝雖然急,可是步伐依舊穩健,言語依舊利索,舉止依舊得體,急迫感也表現的恰到好處,到了門前才開口。
一名頭挽高發髻的夫人從內堂出來,她身著鵝黃色束身寬袖衣,雙手握於腹前,“你說有一個小女孩昏倒在咱們府邸門前?”有點訝然的表情詢問那男仆。
隻見此女嘴角一顆美人痣貼著,眉毛細長,幾近延至鬢角了,然後才是櫻桃小嘴。不是國色天香,卻是可愛中透著魅惑。
“是的,夫人。”小廝恭敬地回答。
“你趕緊將其抬至客房,小翠,你趕緊去請竹大夫客房備著。”
婦人吩咐完下人又待人走後,抬起右手開始了掐算,“奇怪,這人是誰?居然沒有任何跡象。”婦人眉頭一蹙,而後看到一個男仆抱著個小女孩向著客房奔去,自己也向著那裏走去。
一名女官在察看著明藍的身體狀況,待得女官檢查完後,她上前詢問:“竹大夫,這孩子怎麼樣了?”
這女官擦完雙手,然後抬頭答到:“田夫人,這女孩隻是過度虛弱,再加上勞累過度身體支撐不住了,隻需慢慢補養就可痊愈。”
這女官一頂雙凹花沿牛皮帽,兩縷帽帶係於下頜,白皙的皮膚有兩股帶子勒著,別有一番風情,再往上看,小巧的嘴巴,粉嫩的鼻子,黑色迷幻的雙眸閃著動人的光亮,光潔的額頭,發絲全被掩藏在帽裏,看上去幹淨整潔,大方美觀。
“原來如此,沒大事就好了。”這夫人似是落下了一塊大石,慶幸地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夫人真是宅心仁厚啊!”竹大夫對著田夫人欽佩地說。
“這都是應該做的,那我給這孩子準備些什麼東西補補呢?”
“這倒不必,夫人若是放心,就將這小孩子交於我看管,我定能將她恢複的健健康康,您要管理整個府裏,也不需要費心思在她身上了。”
“行,那有什麼特殊狀況,竹大夫一定要記得通知我,我就先告辭了。”
“好的,夫人慢走。”
原來這兩個女人一人叫田恬,是點蒼府的主人,另一人是個女醫官,叫竹心。
竹心送走田恬,上前再看明藍時,她掌心多出了一盞古燈。
竹心運起法訣打在了明藍的天靈蓋上,頓時一團白氣從明藍的頭頂冒出,竹心忙將其攝在了古燈上,燈芯頓時點燃了起來,而後收起了古燈,又拿出一顆清香怡人的丹藥送入了明藍的口中,就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