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對著她,心裏想著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房間裏一下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隻能聽到我們的心髒在跳動的聲音。
程依悅沒有催促我,她似乎也在靜靜的等待我的回答。
這個過程就像一種精神折磨,我不想傷她,也不想讓她總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這個過程令我沒有立刻回答她,也回答不出來。
思慮了良久,我才有些吞吞吐吐得問答:“不知道!”
聽到我的回答,程依悅那邊忽然傳來笑聲,接著我隱隱聽到了她抽泣的聲音,我始終不敢回頭,我害怕見她哭,或許是從老早以前就遺留下來的習慣。
程依悅哭著哭著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腰,或許很多人都會說,這個時候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來說最應該做的是輕輕推開程依悅,但是我沒有,我不能否認對程依悅還有情,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我發現我以前有些誤會她了。
程依悅一個人在那個研究所做研究,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責任,對於她,我唯有用佩服二字來讚揚她。
我曾經一直在強調,我們一路走過來多麼不容易,多麼艱難的從一路喪屍堆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然而卻從來沒去想過,她一個弱女子在如此艱難的環境裏一直在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相比而言,我們比她微末的多,我有何理由去責怪她,甚至在我一個人流浪的那段日子,我曾經感到,是自己配不上她。
程依悅哭過一陣後,心情放鬆了許多,這次的哭泣,或許是她憋在心裏多年的痛苦。
我沒有用冷漠的言語去折磨她,就像多年的老友那樣,轉過身,為她擦幹眼淚。
“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替她擦幹眼淚後,我們一起向著餐廳走去。
來到餐廳的時候,其餘人都在這裏等待了,一張圓形的大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食物品種倒是豐富。
看食物的樣子就知道,這肯定比我和柔兒在外麵吃的那些味道要好。
這個時候的柔兒還有些怕生,所以當我坐到椅子上的時候,她習慣性的靠到我這邊來。
落座後,見眾人都是用一種期待的衍生看著我,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看著眾人,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分離的這一段時間裏,我一直在想著當重逢的那刻,我該說多少感言,該如何去擁抱你們,但是回到這裏後,我才發現,我們之間其實已經不用去客套那些!”
當我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我發現,梁嵐等女眷雙眼都紅了,而胖子亦有同感,有些激動的看著我。
“諸位,讓我們舉杯同飲,讓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像這杯酒一樣,吞下去消化掉!”我舉起杯子,很是豪情的喊道。
眾人很配合的站起身,舉起杯子與我對碰,然後一仰頭喝完杯子的酒,就連清兒和柔兒這兩個丫頭也學著我們的樣子把被子裏的果汁給喝掉了。
“諸位,我們的路還很長,從今以後,大家齊心協力,一起闖下去!”我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大聲道。
過完這個流程,大家才坐下來慢慢享受食物。
柔兒已經好久沒有嚐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所以張開小嘴就是一通海塞。
席間,我們也不忘討論一下現在的形式。
“廣播裏說的那個小島真的有嗎?”咽下一口食物後,我問道。
對麵的胖子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後,回道:“有是有,但是離這裏有點遠,大概得有四十多海裏吧!”
聽到胖子的回答,我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島離陸地這麼遠。
“有多大,你們知道嗎?”我再問。
胖子摸了摸鼻子,想了一陣,估測道:“約莫二十多平方公裏的樣子!”
聽完胖子的話後,我眯著眼分析起來。
按照胖子的描述,這小島也不大呀,何以上麵的人有如此自信要容納所有幸存者。
按道理來說,要是真的有什麼目的完全沒必要公之於眾呀。
“島上什麼情況你們知道嗎?”我又問。
這個時候梁嵐在一旁回答了:“島上什麼情況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基本情況還是我和胖子在前幾天的半夜摸黑劃船過去了解到的,那小島的四周都有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崗,我們沒敢上去!”
梁嵐說完,胖子點點頭。
“那你們怎麼沒跟著幸存者上去呢?”我問出了我很好奇的問題。
我在FG市裏看到了大量的汽車,這些汽車應該都是幸存者開過來的,而我來到這裏後卻沒見到幾個人,所以他們不上那個小島的話,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