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緒還在飄飛的時候,在地上不斷哀號的夜遊喪屍忽然拚了命一般向我撲來。
不過這一次它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不再那麼靈活,反而有些遲鈍。
灰色的血液從被我捅的亂七八糟的腹部流出來,血腥味更加的濃重。
見它撲過來,我甚至都沒有閃躲,抬起腳甩向它的臉。
待它衝過來的時候,我一腳便把它踢向了一旁。
此刻它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力量,甚至可以是說已經瀕臨死亡,這個時候它怎能和我匹敵。
呼!呼!
被我一腳踹到一旁的夜遊喪屍在地上不停的咆哮,雙爪使命的抓著地麵想再次爬起來。
我慢慢走到它麵前。夜遊喪屍見我走到它麵前,瀕死的它居然還敢朝我咆哮,還在作困獸之鬥。或許這個時候它也知道大勢已去,還想著用餘威把我嚇走。
我毫無畏懼的走向它,手中拎著警棍和匕首,如一尊戰神一般,走向自己的手下敗將。
這次雖然說有些僥幸才把這頭夜遊喪屍給製服,但是很幸運的是,我居然發現了它們的弱點,今後如果再遇到,我將不會像以前那樣畏懼它們。
我走到夜遊喪屍麵前,舉起了警棍。
在我舉起警棍的刹那,我分明看到,在夜遊喪屍漆黑的眼眸裏居然流露出了畏懼,甚至是有些哀求。它臉上不再有先前那種天生的王者一樣的傲氣,而是滿臉的委屈與不甘。
看來萬物都是有靈性的,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有那麼一絲畏懼。
可我不會憐憫它,今天我要是放走了它,明日估計它就會卷土重來,我從來不會相信這樣的東西能夠有感恩之心。
警棍最終從它的後腦穿出來,它在發出了一聲最後的啼叫後,不甘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它的眼睛甚至都沒有閉起來,似乎留著無限的怨恨,就那麼空洞洞的看著我,看的我很不舒服。
我把夜遊喪屍的屍體拖得遠遠扔掉了,我可不想讓天明柔兒起來看見,她還那麼小,我不想她過的和我一樣,每天都要去麵對這種令人厭惡的東西。
之後我在附近的一條小河裏清洗完了自己身上的髒東西,同時也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殺完這個夜遊喪屍我相信接下來的一路都是安全,因為進化到了夜遊喪屍這個階段,它們之間是有領地之分的,它們已經有了這樣的意識。
第二天一早,當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忽然感到鼻子有些癢,我下意識的去抓,然而抓完後,隔了不大一會兒又開始癢起來,同時迷迷糊糊間我還聽到了輕輕的笑聲。
等我終於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早已起來的柔兒在用她的秀發撥弄我的鼻子。
見我睜開眼來,她才趕快收起頭發,笑著來推我:“大懶蟲哥哥,起來了!”
“好你個丫頭片子,居然敢捉弄我!”我抱起柔兒在她的小腰上搔癢。
“哈哈哈……柔兒不……敢了……好癢……呀……”小丫頭被我弄得哈哈直笑。
打鬧了一陣後,我們一起起來,在附近的小河邊洗漱了一陣,接著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早餐,收拾好東西後繼續上路。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十二月了,算算日子,從我們被搶掉車開始已經過了五天了。如果有車的話,估計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然而如今,在沒有車的情況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猴年馬月才能到達目的地。
按照我的估計,這個時候梁嵐她們已經到了那裏了,不知道她們此刻有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南方小島。
誒!
想到這些我有些心煩的吐了口氣,低頭看了眼被我牽著邁著小步子在行走的柔兒,心裏忽然有了寄托。
人定勝天,隻要耐著性子走下去,我相信一定能夠走到那裏,也一定能夠找到梁嵐她們的。
今天溫度還是有所提升的,照我的估計應該得有十來度,根本不像冬天,反倒有些像春天的氣候。
我和柔兒一邊慢慢聊天一邊慢慢在路上行走,這一走就是兩天,大多數時候我都是背著柔兒或者抱著她在走,因為她實在太小,走不了幾步就得休息,所以幹脆的我直接就抱著她上路了。
有時候這小丫頭還是挺會撒嬌的,為了不走路故意每走不個小時就得休息,沒辦法呀,碰到這麼聰明的丫頭,連一向聰明的我都得拜服,隻能把她背在身後或者抱在身前向前走。
這一路上,我們偶爾也能碰到一些喪屍,不過大多數都是單個的或者少數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