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柔兒!”我自己嘴裏嚼著臘肉問柔兒。
柔兒認真的嚼著臘肉,搖頭晃腦的品味,很是可愛,等終於嚼完後她才砸吧砸吧嘴,嗯了一聲,小手指點著下嘴唇想了一會兒,找了一個詞來形容:“有點鹹!”
“哈哈!”雖然這是苦中作樂,但是看著這麼可愛的柔兒,剛才在那叫林德誨的中年男人那裏受得氣都給衝散了。
我輕輕捏了捏柔兒的小瓊鼻,用額頭和柔兒的小額頭頂著,兩人嬉笑了一陣後,心情大好。
我找了四個布袋子,把四塊臘肉分別放好後,綁在了腰兩邊,我沒有往背上背是因為,柔兒現在還小,我們兩個得走路,可能大多數時間我得背著她,所以還是綁在腰兩邊好些。
綁好後,我抱起柔兒,歡呼一聲:“走嘍!”
柔兒也很配合,揮舞著小手給我助興。
我們在另一家農舍裏找到了兩個幹淨的瓶子,還在屋舍的後麵找到了一股山泉,泉水幹淨冷冽,水質很好,我們裝了兩瓶後,拎著瓶子上路了。
兩個水瓶都不是很大,所以很好的掛在腰上的皮帶上。這些加起來也不重,很好的掛在腰間兩邊。
就這麼著,我和柔兒上路了,一路上為了減輕壓抑的沉悶,我和柔兒一路聊著天牽著手在路上慢慢悠悠的前行。
這一路天氣雖然有些寒冷,但是由於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已經處於較南方了,所以感覺並不是特別的冷,臉柔兒也不會覺得多凍人。
慢慢往前走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條路上真孤單呀,什麼都沒有,就是不停的一些枯敗的樹,枯燥的很,我想如果這一路上沒有柔兒一直在耳邊發出清脆的笑聲和歌聲,我可能也會發瘋吧。
這一路來,我和柔兒簡直不像是在逃亡,更像是在郊遊,快樂的不行。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就盡量找個安全的場所躲起來。
吃東西這方麵我們很省,再說,臘肉說實話,很鹹,我和柔兒都不太願意去多吃。
很多時候,我們沿著公路前行,周邊都是樹林,偶爾能夠碰到一些野物,稍稍設點陷阱,我和柔兒的夥食還是很好的。
我們在一座小鎮裏找到了一個小鍋,這鍋挺好,可以用來煮東西,我們甚至找到了一些調味料,隨身攜帶在身上,餓了的話我們就席地而坐,取水,然後就地燒水,放上一些肉食,加上調味料,慢慢等待肉食的成熟,在這等待的過程裏,我們兩個就聊天。
“哥哥,我們要去哪裏呀?”柔兒問道。
看著可愛的柔兒撐著小下巴的模樣,我想心情最差的時候也能有好心情。
我輕輕撥動鍋下麵的火,笑著回答:“我們要去南方的海邊。柔兒喜歡海嗎?”
柔兒撐著下巴,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問道:“海邊上有金黃的沙灘嗎?”
“有呀!”我點頭。
“有貝殼嗎?”柔兒又問。
我再次點頭答道:“有呀!”
“那有大鯊魚嗎?”柔兒問。
“鯊魚都在海裏麵,鯊魚要是上了海麵上就死了!”我回答。
“為什麼呀?”柔兒好像就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總是在問。
“因為鯊魚和我們人類的鼻子是不一樣的,它們呼吸的空氣都在水裏,沒有了水,它們就吸不到空氣呀,然後就會死掉!”我盡量給柔兒解釋的通俗易懂。
“鯊魚好可憐呀!”聽到鯊魚會這樣死亡,柔兒惋惜,小臉上滿是天真與純淨。
“每種生物都有自己適應的環境,如果生物違背了環境的限製,就會受到懲罰了!”我向柔兒灌輸自己的一些心得。
“哦!”柔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們就這樣靠著一問一答的方式度過無聊的等待時間,同時也在這樣的對話裏,教會柔兒一些基本的東西。
柔兒是不幸的,在這樣的年代裏出生,不僅讓她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同時也讓她飽嚐了生存的心酸。
雖然與柔兒沒有血緣關係,但我相信,柔兒與我有種難言的緣分。
我曾經問過柔兒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公路上行走,每每遇到我這樣的詢問,她小臉上都會露出迷惑之色,根本就回憶不起來,到底自己是怎麼一個人開始孤單旅行的。
以前我曾經在書中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東西,書中說,人為了不讓自己終生痛苦,會把自己一些非常痛苦的回憶掩埋進自己思維的最深處。
或許,在柔兒幼小的心靈裏,掩藏著一段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經曆,她不願去回憶,所以失憶了,這段痛苦的記憶被封存在她的小腦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