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蜀山乃是最古四宗之一,曆來為清淨之地,與人鬥法,莫說江湖門派,就是邪魔左道也知曉我蜀山最講公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許下了承諾,就一定會做到。這也是我蜀山立派之本。”
“此刻,你明明與她鬥法,敗下陣來,卻還如此做派!可有將我蜀山戒律放在心中?”
朱世居心中一驚,頓時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不是,不是,師兄,她是外來之人啊!我等不是長老,又怎知她是敵是友,應當先抓起來,以免危害蜀山啊!”
朱世居滿臉惶恐,急忙解釋,那白袍少年眼中失望之色更甚,歎了口氣:“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你與對方比鬥,輸了就是輸了,自當履行諾言,至於危害,她是無劍長老帶回來的人,難道你也懷疑無劍長老?!”
“師弟,師弟絕無此意啊!”朱世居駭得滿頭是汗,連忙辯解。
白袍少年搖了搖頭,眼中漸漸冰冷:“你自去戒律堂領罰吧。”
“師兄!”
朱世居頓時大駭,連忙跪了下來。
“師兄,還請網開一麵啊!”
白袍少年看了看他,提了提手中的劍:“你應該知道我手中的是什麼劍。”
“是.......四戒劍.....”朱世居額頭汗水滲出,雙手隱隱攥起。
“不錯,你還是自己去戒律堂吧。”
白袍少年歎了口氣,朱世居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牙齒緊緊咬住:“是......”
他起身,搖搖晃晃,似乎站立不穩。
“這白袍少年似乎在蜀山地位不低,四戒劍......”
陌雨有些奇怪,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這數天以來,蜀山的“名人”。
“似乎是戒律堂大長老的首席弟子.....叫....叫什麼來著?”
陌雨皺著好看的眉頭,苦惱的想著。
“這位師.....師妹。”
白袍少年麵無表情,對著陌雨開口,不過似乎他本來是想說師弟的,但又生生咽了下去。
“在下是戒律堂執法,剛才朱師弟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他眼神平靜:“不過雖然是他有錯在先,但師妹也確實不是蜀山之人,還望師妹告知,來我蜀山所為何事,裏麵躺著的又是誰,當然,我們沒有惡意,隻是養心堂關閉的時間有些久了,若是師妹不方便,就當我們沒問。”
“我等身為蜀山弟子,自當緊守諾言,自會退去。”
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古井無波,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少年人。
“抱歉。”陌雨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養心堂中隻是我家公子在養傷,這件事情蜀山的長老也都知道。”
“都知道?”白袍少年愣了一下,這時,邊上有一人站出:“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陌雨點點頭。
“那為何你要與朱師兄交戰?!”
“是我與他交戰?”陌雨諷刺的笑了笑:“剛剛明明是他先對我出的手。”
“三番四次挑釁,意欲何為?”
此言一出,諸人腦中回想,似乎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