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已經說過了?!”
陳淮臉上微微變色,心中隱約有了一個奇怪的猜測。
“對啊。”
陌雨歪了歪頭。
陳淮看了看四周,心中不由得一陣驚訝。
“我明明感覺是過了兩三日,實際上竟然隻有半天!”
“這是怎麼回事?”
陳淮心中疑惑,難不成是沉浸在感悟之中的時間與真實的時間有著出入?
“那也不對啊,為何以往沒有過這種情況?”
左思右想,陳淮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摸了摸下巴,陳淮決定還是先不想這件事情了。
“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越來越多了....”
陳淮苦笑了下。
.......
大江東去,水東流!
三川,自西方而來,奔流不息,咆哮著往東土而去!
雲遮霧罩,因剛下過雨的緣故,山巒江河之上,彌漫著層層的霧氣。
“滴答”
葉子上的霧珠滴落,在水窪之中濺起陣陣漣漪。
巫山雲雨,水汽飄蕩在空中,讓人分不清這是雨水還是霧氣。
“沙沙”
一雙手撥開了濕漉漉的樹叢。
兩個少年出現,一個灰衣,一個白袍。
“三川。”
陳淮扶了扶鬥笠,看著側方奔流的江河,遠處白茫茫的大霧將群山遮掩。
數日跋涉,終是到了三川之地。
“此去向前,過蒼河郡,便是西嶽。”
灰布麻衣上已然沾滿了霧水,陳淮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清爽無比。
川水奔騰,一葉孤舟漂浮其上。
山巒壯闊,一道險峰直插雲霄。
一聲悠揚的笛聲幽幽傳來。
陳淮微微抬頭。
一襲白衣飄渺,頭發以竹簪束起,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率烏發之中,身後背負一柄長劍,好似畫中仙人。
他的身邊帶著一個少年,年不過弱冠,此時正好奇的打量陳淮二人。
笛音停了。
他回過身來,看著陳淮二人。
“閣下是?”
陳淮一隻手抬起鬥笠,目光之中略有詢問之色。
“山中人。”
那人笑了笑。
“見此地景色秀麗,故此奏上一曲。”
似乎話中有話。
陳淮看了看對麵那與他差不多年歲的少年,略微疑惑。
“這是在下小徒正慈,我二人此行往西嶽而去。”
“他不諳世事,故此我才將他帶在身邊。”
那少年聽得自家師傅這番言語,似乎很是不滿。
“我哪裏不諳世事,明顯是師傅你非要跟來,對麵那位兄台不是也與我一般年紀?”
白衣人聽得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練對方的武道修為都看不出,還敢說自己不是不諳世事?”
那少年一愣。
“武道修為?”
他看向陳淮。
“他是‘灰衣客’,修為不是碎骨嗎?”
白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陳淮一眼,嗬嗬的笑了兩聲,沒有解釋。
陳淮啞然,自己的名頭現在有這麼大?
白衣人看了看天,嘴角之上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