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山,風如刀刃,雪如鐵,放目遠望,地上全是一片白,雪白的白!
若是沒有那些細小的黑點的話,想必是塊極美的雪景之地,但終歸是多了無數黑點,紅的發黑的點……!
“呼……”
李君虹呼出一口熱氣,想將那股刺寒吐出,但卻是徒勞無功,胸腔之內,全是刀刺一樣的疼痛。
“轟!”
又是一次應急防擊,對方強悍的力道透過刀劍傳達到己身,硬生生將身下的冰地震踏,力大如山,難以退卻!
“開!”
凝目直視,前方那位紅發男子的強大氣息,讓李君虹產生了種刀鋒舞蹈的錯覺,那種生死逼迫,如巨山崩坍在麵前,如碧海懸掛於頭頂,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叮……”
已是第七次碰撞,雙方彭拜的能量,甚至將白雪凍地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兩道身影極速躍動,龐大能量撕裂大地,震斷巨岩,無數的劍芒拳風紛雜亂飛,就像是有個喝醉酒的大詩人,手持巨筆,以雪地為紙,揮毫盡興。
……
“這就是你受傷的原因?”
梁修裹著被子,盤腿坐在太師椅上,挑著眉望向一旁溫和微笑的李君虹!
“我還以為是跟十個八個紅毛亂毆,最後被老梆子偷襲致傷的,嘛,當初都說了,別深究這麼謀略之道,到了戰場,真正有用的還是拳頭,你看,小金子聽了本少的話現在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
淨室內,李君虹摸著溫熱的瓷杯,低頭苦笑。
果然,前輩還是那副個性,任何事到了他的眼前都可以化繁為簡,化大為小。
“不過這應該也怪小金子才對,兩人一起怎麼說受的傷勢也應該一樣,嘛,肯定是你這家夥臨時戰略撤退,嗯……”
梁修望著一旁站立不動的金無銘,扁嘴道。
李君虹放下瓷杯,輕聲道:“前輩,這次是你錯了!”
梁修側頭斜視,仔細看著金無銘,被自己壓製到常人的眼睛無法看透肉體,隻能伸手觸摸金無銘的手,這才感受到些許的不一樣,原本浩瀚如海的氣血之海,居然有微弱的破敗感。
片刻之後,梁修鬆開手,嘖嘖有聲道:“看來你們倆都不走運啊,居然被坑成這樣了,嘖嘖嘖……”
李君虹低頭不語,金無銘則吐了口氣,道:“我的事就算了,反正以後還有機會練回去,先……”
“總感覺你是在小看我啊!”
梁修從椅子上跳起來,個頭隻到金無銘的肩膀處,怎麼看都像個十足的少年!
“你們兩個都給我看好了!”
梁修高聲喊道,擰身擠到金無銘兩人身後,抬手就是兩個大巴掌,將兩人身形拍了個踉蹌。
“趕緊收拾一間生人勿進的房間給我,看看本少表演什麼叫神醫聖手,什麼叫藥到病除!”
李君虹揉了下自己的腰部,無奈道:“此處即可!”
梁修說道:“好吧,既然你們確認這裏行的話,要是產生什麼奇怪的後果,那我就不管了哦。”
金無銘皺了下眉,似是考慮到其中的不便之處,畢竟這處房間距離議會廷不遠,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必然會多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移到小樹林內的木屋吧,那裏是我的練功區,無人可接近!”金無銘如此說道。
梁修對此自然是無所謂,畢竟是些許小病,自己真要出手,也不過是揮手之間。
半刻鍾之後,將府的小樹林內,一棟二層木屋靜靜地佇立在夜色間,淡色的星光穿過高大的叢林,斜射在木屋內,顯示出一種清冷的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