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坑 杭錦書,你犯賤上癮?(1 / 1)

關於殷鳳許的風波過去已經一月有餘,秋越發的涼了,杭錦書一早倚著涼亭的欄杆給寒潭裏的錦鯉喂食。殘荷搖曳,漪水漣漣。

這一個月來,杭錦書總想起跟殷鳳許最後一次見麵他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你今日來,昨日來,前日來,你明日還會來。因為你稍微一點的小心思就全寫在臉上,你這種人會死的很快。”

“我殷鳳許不是賢王而是個閑王,你覺得這閑字跟我對你的感情有多少關係?”

“你會玩兒,我愛玩兒,但這是我們能夠湊一對兒的理由嗎?玩兒膩了呢?”

……

杭錦書越想越氣,“啪”一聲將魚食砸進了水裏。

“這一清早,是誰惹姐姐生這麼大氣?”李清初的影子忽然就倒映在眼前的水麵上,杭錦書麵無表情的想要離開,卻被李清初伸手攔住了。

“姐姐躲我?”

杭錦書盯著李清初的臉,真是個美人,以前如是,現在更如是。麵若楊春雪,不施粉黛,增之一分則嫌白,減之一分則嫌暗,眉不掃而黛,唇不點而朱。杭錦書忽然笑了。

李清初心裏有些犯了嘀咕,問到:“姐姐怎麼笑了?”

杭錦書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昨兒給妹妹送的鐲子,妹妹可還喜歡。”

李清初臉有些漾紅,“姐姐知道我素來不愛這些。”

“哦?”杭錦書來了興致了,“妹妹不愛這些,那妹妹愛的是什麼?”李清初心中一怔,杭錦書這話說的似乎有些一語雙關的味道。

“是愛,在我不在的時候搬弄是非,還是愛,每月十五飛來的那隻信鴿?”

李清初的臉刷的變得慘白,配合著她單薄的外表還有她劇烈的咳嗽和喘息,杭錦書好笑,這就演上了?“妹妹何必如此,你悉心拿捏了兩載的那方羅帕,姐姐都看在眼裏。”航錦書說著便上前扯下李清初手中的白色羅帕,李清初心下一急,“大人。”那是大人的羅帕,她兩年前離開的時候他丟給自己用來拭汗的。

“果然是寶貝,原來你李清初不愛金銀玉器愛的是這方羅帕。”杭錦書心一橫轉身就將羅帕扔進了寒潭。“他說得對,藏比顯有意思的多。”

好樣的,知道杭錦書蠻橫還不知道她原來還有這一麵,“姐姐今日做的,不過一旬怕是要追悔莫及。”李清初說著自己慢慢順著欄杆下到了水裏。

旁邊聽著動靜趕過來的下人們見此情形正準備下去幫二小姐,偏偏這時候杭錦書又大聲的斥責,“哪兒忙到哪兒去,二小姐說了她的心愛之物還是要她自己去取。”

幾個下人心裏嘀嘀咕咕的,從來沒見過大小姐這樣兒,也從來沒見過二小姐這樣呀。

“李清初,我杭錦書才是這個府裏的大小姐,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果不是我,你是個什麼不起眼的東西。”杭錦書盯著水池中李清初,眼圈兒那麼紅卻滿是猙獰。

秋天的池水寒徹骨,李清初撿回羅帕擰了擰上麵的水,好像沒聽到杭錦書的話似的,徑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旁邊的池岸走去。姐妹,喝!

杭錦書瞪著李清初的背影,忽然嚎叫了起來,“你反駁我啊,罵我啊,你說你委屈啊,你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杭錦書自己瞎編出來的。”杭錦書拚盡力氣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桂雲心疼的走過來,拍著小姐的背,“小姐,不要這樣。”

無論杭錦書這邊鬧出多大的動靜,李清初留下的始終是一個無動於衷的背影,大人已經來信了,一切就快要結束了。

“杭錦書,你犯賤上癮是不是?”

宋虞城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反正他一出來就把杭錦書罵了個狗血淋頭,自打殷鳳許走了這一個月還以為這丫頭洗心革麵從頭做人了,結果好了,劣性不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欺負自家妹妹。

宋虞城下水把李清初給拉了上來,這李清初委屈的看了宋虞城兩眼,眼神躲躲閃閃的得把宋虞城也弄得尷尬。

“對啊,我犯賤上癮。”杭錦書喃喃自語。

一個月前,桂雲告訴自己李清初說她跟殷鳳許有染,可偏偏這宋家父子也是見了鬼的不計前嫌,不但無動於衷還死活非要娶她過門。杭錦書想起來自己離家出走這麼順利真的跟她沒有關係嗎?

被殷鳳許罵了一遍之後杭錦書回來慢慢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比如說前幾個月巧合看到的白鴿這個月十五又恰巧落在了李清初的屋前,比如說李清初手上那方捏了兩年的羅帕從來沒聽說是府裏哪個繡娘繡的。

傻姑娘,你喜歡那個男人我又不爭,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機呢。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