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利刃穿透她的心髒,她輕輕抬頭,嘴角掛起一抹諷刺的笑。
“夏侯儒醫,你終究是等不及了麼。”不是疑問,是肯定。
不是她不信他,是他騙了她太多次。
上善猶箬!她在哪?婉瑩在哪?說!她聽到他那麼絕情的話,才意識到,眼前的那人早已不是多年前視她如珍寶的他,而是愛上了另一個女子——東風婉瑩的東麗駙馬!
“我為什麼告訴你?我都快死了,當然要讓東風婉瑩為我陪葬!夏侯儒醫,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偷了母上的禦風決給你,如果不是我,你現在算什麼?!”看著他為別的女子顛狂的樣子,明明心如刀割,臉上卻雲淡風輕,哪怕聲音已嘶吼的沙啞疼痛。
“你!尋風,把她了結吧!我去找婉瑩。”夏侯儒醫眼中透著陰狠,還有擔心,擔心誰?反正不可能是自己。上善猶箬在心裏嘲諷。
夏侯儒醫走後,尋風立刻跪下“主子!我,屬下無能,讓您陷於如此境地。”
“不怪你,是我自己識人不清。為了他,我居然背叛了母上…”上善猶箬眼神漸漸飄忽。自己是母上唯一一個孩子,可母上從未對她笑過,每次她和族裏的孩子們犯了錯,第一個罰的就是她,罰的最重的也是她。自己每次被罰後都會跑到晴楓穀裏偷偷哭,也正是因為那個習慣,她才遇到了夏侯儒醫,一直被蒙蔽,直到現在,要死了才知道母上是玖杳族長,自己是少主,母上隻能對她嚴厲。
“尋,風,你,繼續,繼續留在他身,身邊,等衣兒,來,為我,為我報仇!”一句話說完,上善猶箬的身體就漸漸透明,隨風散去。這是所有玖杳族人最終的宿命,這是玖杳族人擁有神靈的馭物之能的代價。
——偶是莫名其妙的分割線——
冷,這是上善猶箬醒來的第一個感受。自己沒死麼。不過,又怎麼樣呢?反正自己死了也會變成厲鬼詛咒夏侯儒醫的。
抬眼看了看,四圍都是斷壁殘垣,早已經不能稱之為床榻的床榻隻有幾塊破木板支撐。這,是哪裏?
上善猶箬皺了皺眉頭,自己已經死了,這件事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裔召之術?”突然,上善猶箬就想起玖杳族史記載的術法。裔召之術是上古族長用畢生心血測繪的令人起死回生的術法。裔召之術可以讓已死之人在別的軀體上重生,但所需要的條件極其苛刻,需要兩個人命格,血脈相同才可。這兩個條件看起來,聽起來很容易辦到,但其實不然。命格相同往往天各一方,怎麼可能同屬一脈,同屬一脈卻因為環境與自身的原因命格有尊次之分。最重要的一點是,裔召之術隻有上古族長孟九瑤會。可孟族長據說被鎖在千影塔已經九千餘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上善猶箬心中警鈴大作,有人!
“你這個窩囊廢!居然還沒死?我讓你去摘溪岸果你居然敢搞砸了?!”東風閑兒簡直要被氣瘋了,當初路遙哥哥讓自己幫忙,自己被美色迷惑一口答應。早知道這撿回來的小丫頭這麼沒用,自己才不會讓她去呢!
看著眼前這個怒氣衝衝的看樣子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上善猶箬根本沒興趣和她吵,或許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副軀體到底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猶疑了一會兒,上善猶箬還是開口問了東風閑兒。
“你,你不會就一頓飯沒吃就失憶了吧!都說我們東麗公主一個比一個嬌貴,我看你這個雪地裏的小乞丐比本公主還嬌貴!”說著東風閑兒又看了看上善猶箬那媚若桃花的嬌媚麵容,雖然還未長開,但那雙妖嬈含情桃花眼已經可以勾去不少人的心魂。這也是東風閑兒不讓她出去的原因,萬一路遙哥哥看見了一定會被這小狐狸精迷住!早知道當初就不在路遙哥哥麵前裝好人把她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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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試的時候開坑,我果然活的不耐煩了…(轉頭迎向班主任奉獻的題海之中…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