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迷惑的望著他,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忘得這麼快嗎。
“小丫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娃娃也說得對,我應該擁用專屬於自己的愛情。”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林玲竟然跟那個模糊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他記憶裏的人是她麼。
“嗯。”娃娃說過,對於愛情要自己去爭取,她是不是也可以爭取自己的愛情呢?既然她如此喜歡眼前的男人,那麼她就追求他。
夕陽下,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好似一幅美麗的畫,美得驚人……
天空蔚藍如洗,清風拂麵,寬敞的道路兩旁每間隔三米便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形狀極有規律,骨節分明的枝杆延伸至街道之上,形成如同橋洞一般的弧形長廊,地麵布滿金黃色手掌大小的樹葉,像極了一條金燦燦的地毯。
明媚而溫和的陽光照耀在前方麵溪水裏,波光粼粼,影映著一側的大梧桐樹,清澈的水底亦有著栩栩如生的梧桐大樹,一陣清風拂過水麵,隨之蕩漾開來,鏡子一樣的溪麵起了層層漣漪。
在一棵需三個人同時張開雙臂才能環抱住的大榕樹下倚著一個渾身純白運動裝的挺拔身影,粟色的碎發與左耳閃亮的藍色鑽石耳釘在驕陽的折射下更加煜煜生輝,耀眼而奪目。
他的正前方是清澈見底的溪水,他的在手旁放置著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寶藍色的琴盒,微風襲來牽起他的衣角,他的嘴角也隨之勾動起一抺動人的醉人微笑,天地為之失色。
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靜靜的凝視著溪水,他可以清晰的看見水底下各色的鵝卵石,它們形狀各異,卻可知它們皆是光滑如鏡由天然而形成的如鏡的石頭,忽而生出一股想要將它們握在手心裏的衝動。輕抬起頭,以斜角四十五度的姿勢仰望天空,靜靜的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在多年後依舊真的很愜意,很舒服。
司徒靖立於小溪旁,回憶如流水一般向他湧來,無論過了多少年,經過了多少事情,他又身在何處,他的記憶從來就不曾缺乏過她的身影,她的笑臉,即使再過幾十年,她依舊是他最美好也最珍貴的回憶,她便隻能存活在他的記憶深處。
“嗬嗬……嗬……嗬……”迎著秋風傳來粉藍色裙子的小女孩兒歡快而甜美的歡笑聲。
“娃娃小心點兒,不許調皮。”小男孩手裏提著兩雙鞋子,寵溺的看著在溪水裏玩得正起興的女娃娃,他必須是分出心思注意她,否則心總是靜不下來的。
“靖哥哥,我才沒有調皮呢?娃娃最乖了,隻是玩玩水嘛。”粉嫩的小女孩嘟起薔薇色的唇瓣,一雙小手放到白晳的小臉上扮出一個可愛的鬼臉,還不忘得意的對身後的小男孩吐吐粉色的小舌頭。
小男孩對於她的調皮是見怪不怪,她總是可以把沒理說成有理,就算她真的沒理,他也舍不得說她,心裏輕歎道:她該死的怎能把鬼臉做得那麼醜,卻又該死的醜得那麼可愛。
“可不能把衣服打濕,會著涼的。”這裏的秋天有些冷,秋風很涼,一不小心便會生病,他怎麼舍得讓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兒生病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