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的表演者們。”男子介紹了一遍。
殺手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沒發現蕭衍與清朧的身影,而且大帳篷裏放置的幾個大箱子都是打開的,裏麵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不知諸位有沒有看見你們想要找的人?”男子問道。
殺手繃著臉,拱了拱手,“是我們太魯莽了。這裏並沒有我們想找的人。”
“好的。”男子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眯眯地道:“那麼,鄙人在此恭送諸位離開了。”
想起對方的手段,殺手們雖然憋屈,但是隻能離開。
等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一個小孩兒才掀開了一個空箱子的隔間,蕭衍和清朧得以重見天日。
“多謝這位仁兄的仗義相救。”蕭衍對男子道。
男子拿出手中的東珠,目光犀利地盯著蕭衍,冷聲質問:“蕭磬和你是什麼關係?”
蕭衍抿了抿唇,“他是我大哥。”
“他……現在在哪兒?”男子聲音哽咽了一瞬,問。
蕭衍垂下眼瞼,道:“死了。”
“死了?!”男子像是被這個消息震得頭暈,身子竟然有些踉蹌,“他怎麼會死?他明明這麼厲害……是誰?是誰害死了他!”
“一個比他還厲害的老頭。”蕭衍抬起眼,漆黑的眼裏染著火,“那個老頭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穿著明黃色的袍子,貪婪又自私,膽小又陰毒,恨不得把所有威脅到他的人都殺死。”
這麼赤果果的一番話,別說是男子,就連小孩子都聽明白了。
清朧難得見蕭衍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她雖然沒見過蕭衍的親生兄弟,但是也知道他對兄弟們的感情有多深。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蕭衍與她十指緊扣,從她的手心裏感受著溫暖。
“我不能把你們留下。”男子突然說了一句,此時他已經平複了情緒,看向蕭衍的眼神不帶一絲波動,“如果你們想留下的話,就必須對表演團有所貢獻。要不然,你們現在就要離開。”
蕭衍蹙眉,臉色微沉。
那些殺手不知還會不會在附近潛伏,若是他和清朧出去再次遭遇上他們,他未必能夠護得住清朧。
“我可以幫你們治病。”清朧卻突然開口道,“我懂的一點醫術,可以為你們治愈身上的傷口。”
表演團裏的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身上都帶著一些新傷舊傷,但是他們不會對症下藥,全都用一些止痛粉撒上等傷口慢慢痊愈。若是小傷的話,這樣的方法勉強可以應付,但是對於一些傷口,卻毫無用處。
男子定定地看了清朧一眼,忽的笑了一下,“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答應的話,你們兩個都可以留下來。”
“好。”清朧點頭。
“你倒是答應得爽快,不怕我把你賣了?”男子挑眉。
“事到如今,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隻能答應,不是嗎?”清朧輕輕一笑,態度很淡然,“與其爭來爭去,不如幹脆答應更讓人覺得心裏頭舒服。”
聞言,男子爽朗大笑,用讚賞的眼神看她,“你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姑娘!”
清朧彎唇一笑。
“隻要你教導我們醫術,我就讓你們兩個都留下。”男子提出了這個要求,“因為我們的身份特殊,中原的大夫都不願意為我們看病,而就算我們想學習醫術,也非常的困難。所以,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我不僅願意讓你們混在表演團裏,還可以將你們都送回京城!”
清朧眼睛一亮,“成交!”
於是乎,蕭衍、清朧兩人便暫時留在了胡人表演團裏。
為了融入胡人表演團裏,表演團裏的女孩子們為他們做了一套衣裳,因為胡人的服飾簡單,所以隻用了一晚上,她們便做好了。
清朧不會穿胡人的服飾,女孩子們便熱心地教她穿衣。
蕭衍在另一側換衣。
“好了,清兒姑娘穿好了!”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蕭衍轉頭看去,見到清朧穿著一身一族服飾走出來,她的烏黑長發綁成了一簇簇小麻花辮,上麵纏繞著青白二色的綢條,而辮到後麵的時候,一條大麻花便垂落在她的肩頭上,顯得溫婉。
清朧捏著裙擺,在蕭衍的身前轉了一圈。
身下的裙擺飛揚,人兒笑如燦花,她問,“阿衍,我漂亮嗎?”
“漂亮。”蕭衍站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