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著提著一個箱子的袁曉峰和冬梅.但是倆人沒有進大廳,而是把箱子放在門內,冬梅識趣地拉著袁曉峰朝後麵走了。
“你......你回......你來了?”她本來就是想說你回來了,但是一問出口感覺不合適,所以改口你來了。
“回來了。”丁伯豪回答她,也似乎在為她糾正。
“你瘦了。”楚惠含著眼淚打量著他。
去年冬天一別,分別了整整半年,倆人的心卻沒有因分別而分開,反倒更近了。
這半年來,每個日夜她都在牽掛著他。
而他,也總在心裏想念著她。
為了她,他比以前作戰更加勇敢,因為他要給她一片安寧的天。
“你也瘦了。”他始終掛著微笑,一眼不眨地盯著她。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羞澀地別開頭去。
“因為......我要把這半年來沒有看的......都補回來。”他再也不會象以前那樣畏頭畏尾了。
上次走時就在心裏對自己保證,若是這次能回來,一定要娶她。
因此,這次他再也不想錯過了。
“你這人......”楚惠羞紅了臉,再次扭開頭。
“有熱水嗎?”他在盯著她看了半天之後,說出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來的路上想好了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是.......這一見麵,舌頭就象被繩子給捆住了似的,別說捋直了,就連打個顫都覺得生硬。
“有,有有......”她邊應著邊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他忙問。
“我去給你打好熱水,你好好的泡個熱水澡。”楚惠紅著臉說。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在哪裏?”丁伯豪忙走到門口拉住她問。
“那你跟我來吧。”她走在前頭,他跟上。
一路上看著前麵嬌小的背影,他心裏有說不出的心疼,她的確瘦了,比他走之前瘦多了。
他不知道這本年她經曆了怎樣的生活,但是他知道她一定過得不好。
她把他帶到灶房,說,那口大鍋裏就是熱水,灶膛裏一直在燒著柴給孩子熬粥,所以大鍋裏的水是熱的。
“孩子?什麼孩子?瑞隆?”丁伯豪以為楚惠把瑞隆也給帶出來了。
“不是,是個跟瑞隆一樣苦命的孩子,我收養了。”楚惠小心解釋。
“你收養的?很好,這樣你也多個伴兒。”丁伯豪開心地笑著,他絲毫不介意她收養別人的孩子。
他相信他們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孩子一出生就有哥哥姐姐,挺好,多個人疼。
“你笑什麼?”楚惠不解。
“沒有,沒笑什麼,我隻是在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哥哥姐姐,多好。”他象大孩子一般的笑了。
“你的孩子?”楚惠沒有明白過來。
她隻知道丁伯豪還是單身,光棍一條,這個時候談他的孩子為時過早吧?
丁伯豪沒有解釋,隻是自己“嘿嘿”地笑著,拿了一隻大木桶,打開大鍋蓋,把熱水舀進了木桶裏。
“去哪裏洗?”丁伯豪問。
“到對麵兒去吧,那有洗澡間。”楚惠指了指對麵一個小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