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先歇著,我去開門兒。”秋秋小跑著出了屋子。
院門還在敲響。
“來了來了,別敲了,別吵著大太太。”秋秋邊說邊打開門。
花士昌站在門外,問:“大太太怎麼了?”他聽見秋秋說別吵著大太太。
“是老爺,老爺快請進來,大太太沒事兒,好著呢,大太太在屋裏歇息,您請!”秋秋立即讓到一邊。
花士昌背著手,低著頭走進院子,踏上台階朝李氏的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他已經有小半年沒有進來了吧?或者幾個月?自己都不記得幾時來過這兒了。
至於過夜,那更是很遙遠的事兒,他隻要躺在這張床上,便會響起曾經在洞房花燭夜,自己的新娘子被不知名的人給睡了。
不僅睡了,還種下了一個芽,而且他還忍著怒氣為他人養大了兒子。
曾經花銅出主意讓他把大少爺送人算了,反正也不是花家的種。
但是他花士昌沒有同意,他覺得孩子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是很無辜的。
怪隻怪那個禽獸,睡了別人老婆連兒子都沒有膽量出來認。
既然那孩子是生在他花家,那便跟花家有緣,他花士昌做不出把孩子扔掉的事兒。
因此,那個野種便以花家大少爺的身份留了下來。
雖然是自己決定的事兒,但是他隻要一想到這事兒,他心中就如同紮著一跟刺兒,疼得沒有辦法呼吸。
“雲娘,怎麼?累了?”花士昌進了屋子。
“喲,是老爺,沒有沒有,剛才隻是想歇歇而已。”李氏站了起來,忙抽出一張椅子放在他的麵前:“老爺,坐。”
“老爺許久沒有進我屋子了,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李氏知道他的來意,但是她假裝不知。
“唉,雲娘,咱們老夫老妻的,你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今日來的確有事想和你說說,整個宅子裏,也就隻有你可以說上體己話了。”花士昌首先給李氏扣上一頂高高的帽子。
果然李氏聽了心中舒坦,笑著說:“老爺說得極是,咱們是結發夫妻。”
她特別強調結發夫妻四個字。
“是呀,雖然咱們之間有時候也不和諧,但是夫妻終歸是夫妻,誰都可以來來去去,唯有夫妻才是最真最純粹的,是家人。”花士昌一副大夢方醒的樣子。
“老爺......沒有想到老爺竟然能說這番話.....”李氏感動得幾乎涕零。
“好了好了,雲娘,有些事兒我也不怕你笑話我,男人嘛,為了些場麵上的事兒,總得應付,因此也委屈了你不少地方,你就莫怪我了。”他輕拍著李氏的肩膀。
“老爺,您今日來是否為小惠妹妹的事兒來?”李氏是個聰明人,不僅知道花士昌的來意,還故意開門見山。
“是的......唉,此事若是沒有處理好......對咱們花家的名譽損失可就大了......”花士昌歎氣說。
“為何?老爺,有這麼嚴重麼?”李氏大驚,她可是很注重花家名聲的。
她覺得花家名聲好壞,將來都是她的兒子們的,要是一個壞名聲,將來自己的兒子們也是要遭人笑話。
“你應該有聽說宅子裏傳的楚惠的事兒吧?你認為該如何辦?”花士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