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大太太一挑撥,加上又設計使花老爺抓了周氏看戲的把柄,從此恨上了周氏,改睡丫鬟去了。
不久就又娶進了楚惠,楚惠又成了周氏第二,也專寵了一年多,這不,又是因為大太太一個小計策,老爺照樣對姨太太心生二意,大宅門裏哪裏有什麼專情的男人?
“劉媽,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是在安慰我,你肯定也已經把事情看得通透著呢。”楚惠歎口氣,這樣也好,老爺從此不來打擾自己,可以睡上安慰覺了。
她要不是當初受夠了親戚一家的臉色,她也不至於被親戚一家嫁進花家來當妾。
要不是親戚一家食了言,拿了她的全部錢財就翻臉對她,她也絕不會答應到這大戶人家做個比丫鬟還不如的姨太太。
她的心裏對花老爺沒有愛意,隻有感激,感激他在自己寄人籬下的時候把自己娶了來,在花家的日子雖然難捱,但也好過看親戚一家的臉色。
若是以後老爺不再進她房裏了,她倒樂得清閑,也不用成為大太太的眼中釘,從此默默無聞地在這大宅子中活下去,過一日算一日吧,至少不會再有人算計她了,她悲哀地想著。
“劉媽,剛才在廳裏的那位長官,就是你說的丁少爺吧?”楚惠隨意問起,這小屋裏度日如年,沒話找話說說,時間也過得快些。
“是呀姨太太,您還記得呢,就是我跟您說過的丁家的少爺,唉,真是沒想到呀,這少爺如今風風光光回來了,用句你們讀書人的詞兒,叫什麼來著?”劉媽一說起丁伯豪就眉開眼笑。
“叫‘衣錦還鄉’。”楚惠是上過女子學堂的,要不是父親亡故,她此時也一定在上女子大學呢,那是父親的願望,也是她自己的心願。
“對對對,你們讀書人就是知道得多,衣錦還鄉,衣錦還鄉!我們少爺如今正是這樣,您瞧他那身軍裝穿的,可真精神嘿!”劉媽興奮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楚惠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劉媽所說的也感染了她,真好,她雖是女子穿不了軍裝,但她羨慕他們能在外麵闖蕩,而自己就不能,象隻小鳥一般深鎖在這大宅院中。
“那丁長官他們去哪了?”楚惠不經意地問。
當時楚惠在廳裏被老爺無視之下腦中空白,根本沒有聽到旁人說什麼,所以也就不知道丁伯豪和老爺他們出去是去了哪裏。
“我們家少爺離家快二十年了,如今回來頭一件事兒就是去父母墳前祭掃,老爺是給少爺帶路去的。”
“哦,原來他們是去掃墓,也是應該的。”小惠聽了喃喃一句,就再沒作聲,靠在床頭輕閉著眼。
在去往丁家祖墳的路上,飛馳著三匹駿馬。
丁伯豪在前、花老爺在中、袁曉峰殿後,三人一路急馳,要趕在天黑前回城。
“表哥,快看!那是什麼?”花老爺突然快馬加鞭,趕到丁伯豪身邊,詫異地舉著手朝前方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