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祖宗的規矩,新納的媳婦在結婚的次日是要給婆婆上茶的,西門無悔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西門無悔緩緩的跪下,先後給英宗和皇後敬茶。皇後看著眼前的無悔是越看越開心,忍不住的拉著無悔,全然不覺無悔的不妥,皇後身後的容嬤嬤心細發現無悔的異樣,伏在皇後耳邊輕輕叮囑兩句,才發現在剛才的拉扯下西門無悔的手指已泛起了嫣紅,忙喚來太醫包紮。
“母後,不必勞煩,無悔無礙,隻是早上起來一時大意了,打碎了茶碗,讓碎片劃傷而已。”無悔說的是合情合理,可身旁的王太醫卻皺了下眉頭。
“蝶妃今日不同以往,要更加愛惜自己的身子,你可是擔負著延續皇室血脈的大任啊。”皇後語含曖昧的說著,與英宗是相視一笑啊,鬧得無悔一時窘迫,而正在飲茶的子炎則是淡淡的一瞥,並未多言“要想西門無悔生下皇嗣?嗬嗬,還真是可悲啊。”
喝完媳婦茶英宗也不多留,便急急的退去了。待太醫包紮完畢,子炎欲攜無悔回去,皇後叮囑了小兩口幾句便放他們離去了。王太醫正準備一並離去卻被容嬤嬤喚住,說是娘娘有請。
“想必您已經知道哀家請大人留下的緣由了吧?”皇後將目的緩緩道來。“大人以為蝶妃的傷勢可是茶碗所傷?”
“皇後英明,據臣觀察蝶妃娘娘手上的傷勢傷口均勻,像是利器所為,並不似……”王太醫如實的說著。
“好了,哀家乏了。你先退下吧。”皇後說著也不待王太醫的反應,便讓容嬤嬤帶王太醫下去了。
“哀家怎麼做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做子炎的妃子?”皇後頭疼的想著,看著一邊的白帕,皇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在回東宮的路上,馬車上的西門無悔與子炎都沒有說話,子炎翻閱著文紮,無悔則是在一旁安靜的想著什麼,眼神時而迷惘時而惆悵。而這一切都映在了子炎的心坎上,“難道嫁給自己就這麼讓她難堪嗎?”
待馬車停穩,子炎先行下車,待無悔正欲下車時,子炎突然攔腰將她抱起,向府內大步走去,不明所以的西門無悔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子炎,希望他放開自己,從沒與他這麼接近過,讓西門無悔覺得很害怕。經過的丫鬟侍從都急急跪下,直到子炎將無悔抱進臥房,眾人才一副我了解的眼神,嗬嗬新婚燕爾啊,明白明白,嗬嗬隻是太子也太心急了吧,這還是早上呢,難怪太子妃會難為情了。
“滾,都給我滾。”子炎的怒火猶如滔滔的江水,一波一波的襲來。內院的丫鬟侍從急忙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兩位當事人麵前。
“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嗎?嫁給我讓你覺得很痛苦嗎?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子炎心痛的說著,今天他一定要個明確的答案。
“你明明知道答案的。何必執意如此,今天的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嗎?你明明可以娶任何一個愛你的人或者你喜歡的人,為什麼偏偏招惹我?明明答應我--成全我的,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西門無悔自賜婚以來的怒火在這一刻被點燃了,“既然娶了我,就不要奢望我不恨你。”最後一句可以說是用吼得。
聽到西門無悔的回答,子炎發狂的笑了,“是啊,早該想到的,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說完便慌亂的走出了新房,路人看到這樣的主子都傻了眼,這哪裏還是他們的主子啊,戰況也太激烈了吧?
小柱子看著太子慌亂的出來,趕緊上前攙扶,卻不想被子炎一下子就推開了。現在的子炎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靜。春曉看著離去的太子,趕緊走向新房,打開房門看到屋內淩亂的景象以及滿臉淚水的小姐,不禁傻了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姐,你沒事吧?”春曉急忙扶起西門無悔。
這一夜,太子沒有回府……
次日淩晨家匠便被喧鬧的砸門聲吵醒,一開門便見太子被幾位將軍架子,嘴裏還不住的叨嘮著“喝,給我倒酒,再來一杯,你看,我真的沒醉,你看我走的多直。”說著還甩開眾人,走起路來。
一大早西門無悔便被春曉喚醒,說是太子宿酒剛回府,想來也沒有什麼,但畢竟已經成婚於禮不合,便批了件外衣來查看究竟。
張謙、趙雲、林少奇見是西門無悔,急忙讓開,“給娘娘請安。”
“娘娘?她是娘娘嗎?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成我的妻子?你們憑什麼給她請安?”太子突然撲向西門無悔,咬牙切齒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這樣的場景讓眾人甚是尷尬。
“都免禮吧,多謝眾位大人將太子送回,有勞了,無悔送幾位大人。”西門無悔麵無表情的下著逐客令。
太子也許是真的醉了,使出蠻勁拽著西門無悔,“你們都不許走,我要你們陪著我喝酒,我要酒,都不許走。”說完也不管眾人的臉色,拖著西門無悔向廳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