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瀧更鬱悶了,這叫什麼事啊。自己弟弟妹妹勸你吃菜你一臉苦澀。見綠兒比以前好看了,勸你吃菜你便吃起來不停。沒辦法,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兄妹三人正吃著一半,銘瀧突然頭也不抬的問道:“皇兄,你出征前是不是去看過龔娘娘。”
正在吃菜的大皇子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嗯了一聲。
“綠兒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我們兄妹三人自己吃就好了。”銘瀧又喝了口湯抬頭說道。
“是,二殿下”說完小平子就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見奴才丫鬟都走了,銘瀧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擦了擦嘴看向大皇子說道:“大哥,你覺得我都能知道的事,父皇會不知道麼?”沒有旁人,銘瀧便改了對大皇子的稱呼,直接變成了大哥。
“當然不會,我去的時候就想到了,父皇必定會知曉。”大皇子回道。
“既然你知道父皇知道此事,又為何今日要在大殿之上在提及龔娘娘的事?你可知你去看望龔娘娘的行為是父皇默許的。你今日凱旋歸來,父皇甚是開心,你又何必哪壺不開提哪壺。”銘瀧說道。大皇子似是想說些什麼又被銘瀧抬手製止說道:“你又可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你提龔娘娘的事這是質疑父皇?父皇什麼性子你不知道麼?他是從心裏疼愛我們幾個,但他畢竟是九五之尊,大夏國的皇帝陛下。你這樣做不僅幫不到龔娘娘,反而會害了她!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麼?”
對於自己弟弟接連的責問,大皇子什麼也說不出來。道理他都明白,雖說性子耿直,但畢竟不是白癡、這些年在軍部的曆練,他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是我沒辦法啊,老二,這麼多年看母親受苦,我真的不死心啊!你不知道,母親她蒼老了許多,她住在那個小破道觀裏,夏天蚊蟲叮咬,冬天屋裏四麵漏風甚是寒冷。她的雙手都是凍瘡和老繭,她還告訴我她很好,不用我常去看她,怕我惹得父皇不高興,我看著她.......心裏實在是.......”可能是這些事壓在大皇子心頭已久,也可能飲了酒的緣故。沙場上殺戮果決的七尺男兒話都沒說完,竟像個孩子一樣失聲哭了起來。
銘欣聞言也是暗自落淚。自己與二哥也是從小就沒了娘,都是沒娘疼的孩子,各種滋味又怎能體會不來。銘瀧暗自握拳低下頭說道:“大哥,相信我,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我不會讓龔娘娘一直在外麵受苦的。”
大皇子泣不成聲,隻趴在桌上嗯了兩聲,沒一會便睡了過去。這一年在外征戰勞累,今日又回城麵聖謝恩,他真的累壞了。銘欣便喚著綠兒和幾個宮女扶著大皇子去後麵歇息了。
“二哥,你有什麼辦法麼?”銘欣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向銘瀧問道。
銘瀧用雙手狠狠地搓了搓臉回道:“這事一時急不來,咱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讓父皇這麼痛恨龔娘娘。不過有些事我很好奇......畢竟是宮裏出去的人,為什麼在外過得如此貧苦?”說罷他便站起身來又說道:“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姑娘家熬夜不好。其他事交給我來辦。”
銘欣聽了便也起身叮囑了銘瀧兩句,讓他也早點休息就回了寢宮。
銘瀧慢慢的又坐了下來,思索著有關於龔娘娘和大皇子的事,突然間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開口喚道:“小平子!去把徐公公請來,我有事要問他。”